一夜荒唐,陸斯野把玩著我的發絲漫不經心道:
“找個人嫁了吧。”
“我答應了要娶鹿鹿。”
“等你這次回來,我親自給你準備嫁妝。”
七年間,我替陸斯野擋過子彈。
在他被人下毒時,不惜給他輸血換命在ICU躺了半年。
就連他的新寵小情人被對家下套,也要我親自去談判。
我被扣留折磨砍去小手指時,他正帶著蘇鹿鹿直播金盆洗手。
臨死前,我攥緊胸口項鏈裏的照片。
終究,我還是沒等到他。
可就在合眼瞬間,一雙熟悉的手臂突然將我抱起。
眼前,是和陸斯野一模一樣的臉,聲音卻溫柔得讓我顫抖:
“輕瓷,我回來了......”
後來,陸斯野紅著眼跪在我門前,我笑著將喜帖遞過去:
“來喝杯喜酒吧,和我真正的愛人。”
......
“三天後,我回來娶你。”
裴聿把我送回陸家時,陸斯野正和蘇鹿鹿在沙發裏做得天昏地暗。
看著地毯上丟滿的套子,我怔在原地。
鮮血順著指節染紅了地毯。
陸斯野破天荒的丟給我一個創口貼。
“鹿鹿昨天剛選好的地毯,你別弄臟了。”
我輕笑,還好馬上就能離開了。
隻是這幾年我被陸斯野的仇家們盯上,隻能留在這裏暫時求個庇護。
注意到我不合時宜的笑,陸斯野眉頭擰緊。
“笑什麼?我說過以後所有事都以鹿鹿為先。”
“開個價吧,你的斷指想要多少錢。”
“就當是我答應送你的陪嫁了。”
醫生的手指,值多少錢我不知道。
隻知道,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那晚他第一次說要娶蘇鹿鹿時,我哭著跪在他腳下。
說我不要錢,隻要別趕我走,當小我也願意。
可哪怕我答應替蘇鹿鹿去對家道歉,都沒換來他答應讓我留下的承諾。
現在他重提此事,我心下也再無波瀾:
“看你心意。”
陸斯野頓住,這是我第一次答應用錢衡量這段感情。
他冷笑撕下支票扔到我臉上。
“果然是為了錢。”
“一千萬,夠買你十根手指了。”
隨後抱起蘇鹿鹿去往浴室。
女人轉頭,小心翼翼道:
“輕瓷姐,別墅的喜字還沒貼,我想得到你的祝福......”
我木然點頭,凍僵的手指逐漸失去知覺。
窗內陸斯野沐浴後濕漉漉的手臂還纏在蘇鹿鹿腰上,卻在瞥見我的瞬間驟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