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青梅偷偷上荒山打野戰那天撞了邪祟。
整個人高燒昏迷不醒,他青梅見此立刻跑了。
各種方法嘗試無果後,我和昏迷的老公按手印簽了離婚協議,嫁給了荒山的山神。
本是無措之舉,卻真讓老公恢複了。
但他的青梅也在此刻撲回了他的懷裏。
他望著離婚協議怒聲斥責我絕情。
抱著青梅深情說著隻有她不離不棄。
兩人舊情重燃,他甚至要拿我的腎救青梅患者。
癌症晚期的我隻有苦苦流淚。
我心死準備自殺之際。
耳邊卻傳出一陣清冷的聲音。
“我的小娘子你真就這麼甘心嘛?”
......
驅車去給剛醒的許承宣買補品途中,我遭遇了車禍。
他的電話打來,我忍痛讓警察小點聲怕他擔心。
可電話中他傳來的話語卻讓我墮入寒潭。
“幫我去買一盒套回來,白瀾說照顧我兩個月憋壞了。”
電話被他冷冷掛斷,我錯愕的愣在原地。
望著血肉模糊的右腿,似乎因心痛變得麻木。
在醫院簡單的包紮,擔心車裏許承宣最愛吃的鱸魚不新鮮,我便偷偷跑回了家中。
一進門遍地散落的衣物,以及房間裏不堪入耳的聲音,讓我原本以為他隻是氣我的幻想破碎。
我默默坐在沙發上,拿出因照顧許承宣而沒有按時吃的抗癌藥順著眼淚咽下。
十分鐘過後,許承宣滿麵春風的摟著白瀾出來挑釁道。
“不好意思哈裴瑤,白瀾說想和我有個孩子。聽他說我昏迷過後你就怕再嫁給別人累贅,把我們孩子打了?放心沒有你,照樣有人給我生。”
想起許承宣昏迷臥床兩個月,我一個人挺著肚子給他擦屎擦尿翻身子,常常累到昏厥。
無奈下才走進醫院,打掉了我們嘗試了十幾次試管才懷上的孩子,專心照顧他。
同時我也失去了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盼頭。
可如今,他卻因為白瀾一句話,就成了我是為了改嫁不留累贅。
連問我都不想問一聲。
我不想解釋,心死的抹淚扭頭想走。
卻被他一把拽住胳膊。
他從抽屜中掏出那份按了手印的離婚協議重重的砸在我臉上怒吼道。
“難道你真的不想解釋一下嘛裴瑤,五年的感情就這麼不堪一擊嘛?”
許承宣紅著眼眶望著我,淚水也隨之落下。
我告訴他是為了和山神結婚救他。
“這麼荒唐的理由都能想出來,但凡你能像我一樣為救承宣流一滴淚,我都不會笑你。”
白瀾鄙夷的望著我,她和許承宣十指相握的手緊緊的刺痛著我的心。
“夠了裴瑤!你給我滾!給我滾!”
許承宣露出失望的神情,偏過頭指著門口。
我心酸哽咽的望著他。
他昏迷過後,我找中醫針灸,找西醫各種理療,嘗試了各種方法他都沒辦法醒來。
我跪在醫院裏工作的白瀾麵前求她幫忙救救他。
她要我跪地學狗叫,拿著手機嘲諷著取笑著我。
為了救許承宣我都忍淚照做了,但最後她卻將我趕出了醫院。
走投無路之下,從不信鬼神的我,拖著病軀爬了幾百層樓梯,祈求佛祖能保佑許承宣醒來。
最後被一位高僧告訴方法。
我嫁給了那座荒山的山神,代價是死後不能超生,才換來了許承宣醒來。
確實很荒唐,但也是我能救許承宣最後一根稻草了。
代價也是我這個快死的人最後的念想了。
......
可此刻望著他們恩愛的模樣我才明白。
或許在許承宣心中,誰救的根本無所謂,隻要睜開眼是白瀾就行了。
我帶著那條缺氧死掉的鱸魚,連同我所剩無幾的日子狼狽的離開了我生活了五年的家。
在這個陪許承宣來到的陌生城市。
手機沒電的我無處可去。
深冬寒夜,我在公園躺椅上睡了一整晚。
醒來以後我才知道半夜下起了大雪。
但奇怪的偏偏我躺的這塊露天的躺椅,沒有半分點雪花。
依稀記得夢中有個穿著袍服的男人撐著一把紙傘。
心疼的站在我旁邊一直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