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母親受雇,幫宋家老太爺的墳墓驅蛇,卻在山中不幸被五步毒蛇咬傷。
所以我從出生起,身體就自帶蛇毒。
宋家為了還恩,在我母親死後,將我收為養女。
原本要嫁給顧北錫的,是宋家大小姐宋月忻。可她看不上顧北錫婚前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行為,竟要跳樓以死明誌。
於是宋家為了維持兩家關係,就讓我嫁。
我當時念在宋家對自己的養育之恩,沒有拒絕。
剛結婚時,顧北錫其實對我還算不錯。
又念在我多次在顧家景區開發的項目上驅蛇有功,開口讓我去他的公司任職。
結婚這些年,我沒把他當老公。
在我心裏,他就是老板。
能讓我吃飽飯,讓我有個容身之所。
跟普通員工不同的是,我每晚都要陪他睡覺,他在情濃意愜時,會低聲叫我寶寶。
雖然他次次要得發狠,卻都會提前做好措施。
直到柳清然突然回國那天,他喝醉了酒,抱著我喊了一夜她的名字。
我那時才知道,原來顧北錫心裏,一直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跟顧北錫養在外麵那些小三小四不同。
她是他奉為圭臬的神明。
小時候,她曾不顧危險,擋在過他前麵救過他的命。
所以再次重逢後,他送她房子車子,送她出國留學。
甚至情難自控時,還會捧著她的照片,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枯坐一整夜,誰叫他都不理。
我知道是因為家族壓力,他沒有辦法娶她。
十年前,柳家家道中落,還出了個因為殺父而坐牢的哥哥。
顧家便逼著顧北錫,必須斷了跟她的聯係。
一開始我知道這些,心裏確實有些難受。
我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竟已經習慣了顧北錫偶爾施舍的溫柔。
或許是那次被困景區的背靠背相擁,亦或是他讓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百蛇圍城,那個膽小害怕卻能徒手抓蛇的落魄少年。
可在宋家的耳濡目染下,我也知道這種豪門聯姻,本就是各取所需。
於是強迫自己,收起了對顧北錫不知何時生起的一絲情。
想著隻要完成了事先答應了宋母的五年之約,我就可以離開。
這樣一想,柳清然的出現好像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不但可以為之後的離婚,找到合理理由。還因為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生生逼退了那些曾讓顧北錫揮金如土的小三小四。
我以為自己多賺點錢,就能在離婚時多分點。
沒想到卻因為她電話裏,那場隻是手臂擦破了點皮的車禍,生生斷送了自己的一生。
後來我才知道,她當時所說的一屍兩命,不過是為了罰顧北錫,沒有在她受委屈時,第一時間追出去。
她根本沒有懷孕!
現在更是為了狠狠的報複我,迫不及待從我肚子裏強行拿走了我的孩子。
因為有了孩子,就算顧家再不想不接納她,也阻擋不了,她為顧家生下長子。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我的孩子在她體內,竟然會出現如此強烈的排異反應。
沒有我的血做壓製,她渾身就會長滿蛇鱗。
聽她痛苦慘叫,我隻覺得可笑又可悲。
畢竟就是因為這樣,顧北錫才不得不繼續留著我的命。
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鋒利的刀,劃破我的手腕。
而這時,顧北錫摟著柳清然時那雙通紅的眸子,也恰好對上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