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麵臨破產危機,我托關係上下打點,終於在一次商務洽談會上跟秦家牽上線。
丈夫的白月光柳清然,卻執意捧著自己熬的小米粥,在宴會上不依不饒。
「都說了你胃不好,不能喝酒。」
顧北錫慌忙按下她的手,十分尷尬的朝對麵的秦總,露出幾分抱歉的笑容。
「小助理不懂事,我自罰三杯。」
秦總蹙眉,眼見著項目要黃。
於是我不動聲色走過去,故意往她裙子上潑了點酒。
「裙子臟了,你先去處理一下吧。」
見顧北錫這次竟然沒幫她說話,柳清然淚眼汪汪,咬牙哭著跑了出去。
沒多久顧北錫就接到電話,說她出了車禍,差點一屍兩命。
但他這次非但置若罔聞,反而帶著我大秀恩愛,一連出席多場商務宴會。
甚至在慶功宴上淚流滿麵的公開吻我,感謝我為公司力挽狂瀾。
破產危機解除後,我卻在去醫院產檢的途中,被一輛逆行而來的車撞飛了出去。
意識模糊時,我聽到他跟醫生的對話。
「當初要不是她在宴會上故意刁難清然,我又怎麼會失去跟她的第一個孩子。我們的孩子死了,總要有人償命!」
......
醫院的搶救室裏,顧北錫不顧醫生朋友的阻攔,拔掉氧氣罩。
醫生極力勸說。
「北錫你瘋了,雲舒隻是高位截癱,她還沒死,況且她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聽到孩子,他將視線緩緩落在我的肚子上,臉上終於露出幾分動容。
空氣安靜了半秒,可他再出口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窖。
「想辦法把孩子留下吧,至於雲舒,她現在這副樣子我看著心疼。
他說時痛苦的閉上眼睛,以手掩麵。一滴滾燙的熱淚,竟然砸在了我的臉頰上。
「她這樣高傲的人,怎麼能接受得了自己成了殘疾。」
顧北錫肩膀抖動,越說越泣不成聲。
何其諷刺。
他明明要我殺了我,現在卻哭成這副樣子說心疼我。
我恨自己當初瞎了眼,信了這樣一個魔鬼。
醫生無奈歎了口氣。
「胚胎取下來確實可以讓清然重新成為母親,可是雲舒死了,你跟宋家怎麼交代,她可是......」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又改口道:
「況且就算是沒有雲舒,你家裏又怎麼可能同意你,娶一個毫無家世背景的柳清然?」
顧北錫揉著眉心,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
「這些事用不著你來操心,清然對我有恩,我絕不可能辜負她。
還有到時雲舒的葬禮我就不參加了。我剛答應了清然,要陪她去國外舉行世紀婚禮。」
「等我們從國外蜜月回來,你就安排胚胎移植手術。
至於宋家,雲舒隻是養女,況且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想必他們就算要鬧,也不會為了她,跟我們顧家徹底撕破臉。」
他的一字一句,就如毒針一般,一下又一下紮在我的心上。
是啊,當初嫁給顧北錫,本就是兩家權衡利弊的商業交易。
除了我自己,又有誰能不顧一切,為我這個養女討回公道。
是我自己天真,以為幾句酒後的甜言蜜語,就是所謂的愛。
麻藥的作用越來越大,在冰涼的手術刀劃破我肚子時,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一睜眼。
頭頂是掛滿吊瓶的天花板。
我驀地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沒死。
看到顧北錫抱著柳清然急匆匆的跑進來,心急如焚讓醫生趕緊給我們換血。
我這才意識遲鈍的明白一切。
原來是柳清然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不願意等到他們的世紀婚禮和蜜月結束,就已經強行把我的孩子,據為己有。
如今孩子在她肚子裏沒錯。
可他們忘了,我天生體質特殊,馭蛇人的後代,不是什麼人都能孕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