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屬實是對我們滿院子的人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而且大家都有逃過一劫的暢快。
三日後,將軍府門前的朱漆匾額掛了新幡,
紅綢從飛簷垂落三丈,鎏金喜字在日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
這是顧城答應給王舞的一場盛大的喜宴。
王舞穿著金絲蹙繡的正紅婚服,
鬢邊一支九鸞銜珠釵壓得發鬢微顫,
正站在二門處指揮仆役往禮盒裏塞金葉子,
這是她特意交代的,每一份請柬裏都要夾三片金葉子,
務必讓全城貴胄都知道,新任將軍夫人出手有多闊綽。
“將軍呢?”
小廝回道:“將軍在書房商量政事,一會出來。”
王舞癟了癟嘴:“將軍糊塗,大小事都分不清,
現在是商量事情的時候嗎?我去找他!”
就在她去書房的路上,小丫鬟攔住了她。
“夫人,城南柳家送了回帖。” 丫鬟捧著紅箋湊近,
聲音卻有些發顫,“說...... 說今日要去城西找‘護國長公主’,
怕是來不了了。”
接二連三的有小丫鬟來報,客人來不了了。
王舞手中的鎏金酒壺 “砰” 地砸在廊柱上,
濺出的葡萄酒在紅漆上洇出暗紫的斑痕:“護國長公主?
哪個野路子的公主!我怎麼沒聽說過?”
“回夫人,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這位女將軍在危難的時候救下了皇上,
而且助皇上登上了大位,皇上親封她為護國長公主。” 丫鬟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當年將軍能升任驃騎將軍,還是靠長公主在禦前舉薦的......”
“住口!” 王舞一腳踹翻盛滿喜糖的漆盤,
蜜餞滾了滿地,“原來怎麼沒聽說過這個護國長公主!?”
“她在皇上登基的第二年就因為身體原因離開都城了,
從那以後就沒有她的消息了,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又出來了。”
王舞一把撤掉了頭上的金冠,不忿道:“那這麼說,
她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了,
一個廢人敢攪我的婚,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來人,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