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眥欲裂,顧不上身體的痛,飛快爬過去驅趕:“滾開!不要碰我女兒!”
狗卻發了狂,狠狠咬上我的手臂開始撕咬,骨肉翻出,血流了滿地。
何以桉見我痛苦嘶吼的樣子,終是心軟下來。
他命人將狗驅趕出去,俯下身,想要拉起我:“歸晚,沒事了,我帶你去包紮。”
我甩開他,淚水如斷了的水閥,像是感受不到手臂的傷般,不停的將骨灰聚攏。
“對不起瀟瀟,媽媽又一次沒有保護好你。”
何以桉見我不領情,身子一僵,輕嗤:“一個和一堆野男人生的野種,你至於這麼在意嗎?”
這一次,我沒有解釋了。
反正他也不會信,以前我每次告訴他瀟瀟是他的親生女兒時,他都會故意給瀟瀟停藥,逼我看瀟瀟受苦。
這一次女兒死了,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慕婉晴見何以桉一直盯著我,目露不甘,突然捂著肚子叫道:“以桉,我肚子好痛”
何以桉聞言瞬間慌了神,抱起慕婉晴就往外跑。
而他的腳就這樣踩在骨灰上,激起一地的粉塵。
看著空中漂浮的塵埃,我的心在此刻,也隨之化成灰燼。
我顫抖著手拿出手機,給遠在海外的哥哥打去電話:“哥。”
“歸晚!你終於肯聯係我了!你嫁給何以桉後為什麼和家人斷聯了?”
我卻沒回答他,而是問道:“哥,你準備什麼時候說出當年的真相。”
那頭靜默了片刻:“我答應過以沐,要替她隱瞞,所以我不能說。”
當年,哥哥一句讓我相信他,我便替他辯解了六年,可何以桉不信啊!
“歸晚,要是和何以桉過得不幸福,就回來吧。”哥哥說。
我答應了,掛斷電話後,我還是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了當年的真相。
......
日子平靜得過了兩日,我一邊養著自己的傷,一邊被何以桉逼著伺候慕婉晴。
和何以桉戀愛時,他曾說我懷孕時,一定會給我全世界最貼心的照顧。
如今,我在慕婉晴身上看到了他未履行的誓言。
他們幸福的樣子,像刀淩遲我的心臟。
這日,我因為疲憊昏睡時,慕婉晴突然進來叫醒了我:“傅歸晚,你女兒死前給你留了東西,你想不想看?”
我立刻清醒過來;“是什麼?”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先和陪我去散散步吧!”她賣著關子,和我談起了條件。
我隱約覺得其中有詐,但愛女心切還是讓我答應了下來。
走出家門,慕婉晴死死抓著我的手臂,整個人都透露著得意。
“傅歸晚,你都給男人玩爛,怎麼還有臉留在以桉身邊呀?我要是你,早就一把刀抹了脖子自盡了。”
聽著她的嘲諷,我無動於衷,滿心都是她說的瀟瀟的遺物。
慕婉晴見惹怒不了我,目露不快,隨即加快了腳步。
她帶著我走進了一個僻靜的巷子裏,可當我感覺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突然間,就有幾個男人從角落竄出來,抓住慕婉晴的胳膊往裏拽。
“你們做什麼!”看著男人們奸邪的模樣和慕婉晴害怕的眼神,我下意識想要阻止。
可慕婉晴卻看著我大喊:“傅歸晚,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找這麼多男人來侵犯我?”
我剛想反駁,大腦就被一個拳頭打中,頭暈目眩間,我又狠狠的撞到了牆上。
眩暈感讓我當場就吐了出來,但我還是看清了,打我的人,是何以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