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夜,未婚夫豪擲千金為繼妹柳小小準備了盛大的郵輪求婚儀式。
她穿著我的婚紗,戴著我的鑽戒,吻著我的未婚夫。
被我撞破後,柳小小依依不舍得離開沈時安的懷抱,嘴唇紅腫,上麵的口紅早已暈開。
“嫂子,你別誤會,哥哥隻不過是想圓我的公主夢。”
後來我和她一同掉入海裏。
柳小小被救後說是我故意推她下海想溺死她。
沈時安說我惡毒,看著我在海水中苦苦掙紮,卻隻是冷冷開口:
“她會遊泳,死不了,不用管她。”
他命令所有人都不許救我,讓我待在冰冷的海水中好好反思。
可後來他跪在我們的婚紗照前哭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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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長害怕鬧出人命,猶豫再三後還是將扒在船身苦苦支撐的我救了上來。
被撈上來後我整個人精疲力竭,趴在甲板上喘著粗氣,模樣狼狽不堪。
“嫂子,你魅力可真大,連老船長都忍不住要英雄救美。”
柳小小打量了我幾眼,陰陽怪氣地捂著嘴偷笑,道:“你現在是在cos美人魚嗎?”
我低頭看了一眼,在海裏掙紮了太久,衣服上沾滿了不少汙泥和海藻。
沈時安嗤笑一聲,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美人魚?我看更像是一條死了十天的爛魚。”
人群中登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柳小小走到我的跟前,隨即一臉嫌棄的捂住鼻子。
“時安哥哥,她好臭啊。”
我撐起身子想要坐起,胃裏卻一陣翻滾,一股酸水猛地湧上喉頭。
腥臭的海水混合著嘔吐物,盡數噴撒到了柳小小潔白的裙擺上。
柳小小尖叫一聲伸腳用力將我的臉踹向另一邊。
額頭重重撞到身後的鐵欄杆,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疼得我直流眼淚。
沈時安臉色驟變,聲音冷如寒霜:
“顧欣欣,小小大度不計較你心思歹毒推她下海,你現在居然還敢耍心機弄臟她的禮服。”
“來人,把她丟到海裏去接著反思,直到她肯認錯為止。”
想到海水的刺骨寒冷,我忍著額頭的劇痛咬著牙認命般低頭道歉。
可這時小腹突然傳來墜痛,一股暖流不受控製地向外湧出。
柳小小皺著眉看向我的下身:“嫂子你經血都漏到甲板上了,這裏都是客人,你好歹也注意一下場合。”
周圍哄笑聲陡然變了調,還有人捂著鼻子往後腿,眼裏都是止不住的嫌棄。
我這才發現大腿內側衣物已經被鮮血染紅,腹部絞痛也愈發明顯。
昨天才剛拿到孕檢單,還沒來得及通知沈時安,我頓時慌了神,抓著沈時安褲腳向他求救:
“時安,不是經血,是我們的孩子,快救救它。”
我看見沈時安皺著眉後退了半步,眼底的厭惡呼之欲出:
“顧欣欣,能不能別每次都用這種下作手段博眼球?”
我剛想說話,柳小小打斷我,閉著眼往沈時安懷裏縮。
“時安哥哥,小小好難受,可能有點暈血。”
沈時安摟著她指著我對兩個彪形大漢道:“你們兩個把她鎖到船艙去,別讓她在這裏礙眼。”
兩個保鏢得了指揮將我強行架起,我大聲向沈時安求救:
“時安,我沒有騙你,求求你送我去醫院,我們的孩子還有救的。”
老船長有些擔憂勸道:“沈總,要不還是送夫人去醫院吧,我看她臉色很差。”
沈時安撇了我一眼,轉頭帶著柳小小去更換禮服。
臨走前冷冷開口道:“拿錢辦事少廢話,耽誤了我向小小求婚,老子砸爛你的船。”
甲板方向時不時傳來禮炮轟鳴將我的求救聲全部吞沒,船艙外一片喜氣洋洋。
黑暗中,我蜷縮在堆滿漁具的雜物間被凍得瑟瑟發抖,身下是一大片海水與血水的混合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