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接起電話,秦執磁性的嗓音,卻倏然讓我耳朵一熱。
“生理期就別動氣。”
“等會開門拿止疼藥,吃了再睡。”
他!怎麼知道我來內個了.....?
我瞬間眯眼:“你監視我?”
電話那頭炸了:
“老子人品杠杠的!”
“片場的整個城堡,連帶你們住的別墅都是老子的產業!無償借給劇組用的,你別多想。”
無償?
回想起裴寂說租古堡,從我卡裏劃走的3千萬,我又是一陣心寒。
哦了一聲,我掛斷電話,將門口的托盤拿進來。
上麵放著止疼藥和紅糖水。
抿了口紅糖水,我不禁感慨,確實是找對了盟友,至少挺有錢的。
吃了藥,我已經睡下,裴寂卻提著食盒找來了。
他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算算日子今天是你生理期,知道你痛經,我特地給你熬了紅糖粥,阿閑你喝點吧。”
他西裝淩亂,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胸口劇烈起伏,像是專門為我狂奔而來。
我痛經很嚴重。
是早年大冬天下水當他武替,在湖裏硬生生泡了八小時,被凍傷落下的病根。
痛經能疼到渾身冷汗,滿床打滾的程度。
那時,裴寂還專門學了中醫按摩,給我揉肚子緩解疼痛,無微不至。
我從來都相信愛情,也不質疑真心。
但他的真心瞬息萬變。
不知何時起,兩人的小家,隻剩我一個活人。
後來我無數次痛經,疼昏在他腳下,他卻連一個120電話都懶得給我打。
既然棄我如敝履,現在又來裝什麼深情呢?
裴寂小心翼翼抱起我,大手在我小腹按揉:
“阿閑,剛才是我昏頭了,肚子還疼嗎?”
“鄭若是我死忠粉,她救過我一次就纏著我娶她,我沒告訴你,是不想你煩心。”
“你放心,等明天一過,我立馬把她趕回國,你別生氣,好嗎?”
說著,他打開食盒,端出紅糖粥。
我卻滿眼淒然,看向他無名指的婚戒,問:
“那你...明天就娶我吧,行嗎?”
他手一抖,差點沒端住碗,卻沒有絲毫猶豫,眉眼真誠回應我:
“好!我們明天就結婚,阿閑,我這輩子隻娶你!”
吹了吹湯勺,他將紅糖粥親手為我喝下,極盡深情。
但我吃出來了,裏麵有花生。
我對花生過敏,能致死的那種。
紅糖齁甜灼燒著喉嚨,卻蓋不住我心頭的苦澀。
果然,他還是在騙我。
別人是打一棍子給一個甜棗,他是打一棍子。
給我顆爛棗。
吐是不能了,我心如死灰。
在他目光灼灼下,我大腦逐漸暈眩,渾身發熱,像被掐住脖頸,呼吸不暢。
我梗著脖子,瞪著裴寂,伸手急切抓他:
“救..救我.....醫院...送我....”
昏迷前的最後一眼,是裴寂焦急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渾渾噩噩間,我聽見鄭若的嬌喘,以及男人粗重的悶哼聲。
微微睜眼,看到麵前一幕,我渾身血液卻瞬間冷透。
鄭若赤裸著被裴寂壓在桌上.....
竟...還是在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