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總裁未婚夫終於答應抽空出席。
可未婚夫的助理沈念安故意將他的私密照片滾動播放,其中還有他與助理拿著驗孕棒的照片。
他父親被氣的心臟病發作,她卻仍得意的說道。
“反正你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幫你造個公司繼承人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平靜的摘下手上的婚戒戴在她的無名指上,挑眉說道。
“要不我給你倆當個證婚人?”
她轉頭哭著跟未婚夫說我開不起玩笑,要自殺跳樓。
未婚夫瞬間慌了,指著我的鼻子數落道。
“不就是放錯照片了麼?你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小沈才參加工作幾年?你就不能包容一下?”
“快給他道歉,順帶拿出一百萬作為補償,你如果對這次婚禮不滿意,回頭我再給你補一個。”
見他再一次不分場合的為助理出頭,我冷笑一聲道。
“不用了,你還是補給他吧。”
他不知道,我跟他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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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婚禮被迫中斷,秦風眼裏閃過幾分慍怒。
“季常寧!不就是放錯照片了,我都沒說什麼,你計較什麼?”
隨著秦風的話落,沈念安突然撲通一聲跪下,眼裏噙滿淚水,邊道歉邊狂扇自己巴掌。
“寧姐,這事都怪我,我不該放錯照片毀了你們大喜的日子。”
“孩子的事是我考慮不周,我看秦總為這事太辛苦才想著幫忙的,是我不好,你別怪秦總了!”
“寧姐你要是實在生氣,就打我罵我,隻要你不生秦總的氣,哪怕打死我都行......”
見沈念安這樣,秦風立刻拉住沈念安的手將他扶起,同時看向我的眼神冰冷。
“小沈都道歉了,你嫌不夠丟人?還想幹嘛?”
“反正你也生不了,這孩子生下來我交給你養,你還是秦夫人,還不夠麼?”
我通紅著眼直直盯著他,憤怒道:
“不夠!”
話落,秦風在我的震驚中,猛地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隻聽他大聲喊道。
“這樣夠不夠!”
看著他這樣當著全場賓客的麵,即便犧牲自己的尊嚴,也要袒護沈念安的樣子。
這一刻,我剩下的隻有輕笑和那句最後的質問。
“秦風,我怎麼變成這樣的你不清楚嗎?”
這些年我為了幫他實現創業夢,就算熬垮身體也在所不惜。
才三十歲我就已經疾病纏身,還被醫生診斷為不孕不育。
可當婚禮真正到來這一天,他卻不再是當年愛我的模樣。
明明那時他跟我發誓不會拋下我,說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治好我。
“阿寧,別在意別人的嘲笑,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隻是時間問題。”
“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一定要生好多孩子,不讓他們跟你一樣孤單。”
他當時信誓旦旦的保證曆曆在目。
可現在他竟翻臉不認人,忘記了曾經的諾言。
想到這,我對他十年的愛意在頃刻間,徹底煙消雲散。
秦風茫然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愧疚,語氣無奈。
“這些年都換了多少治療方案了?季常寧,我們總要留條後路的。我向你保證,等你好起來我就立刻把這個孩子送走。”
似是想到了熱戀時的甜蜜,他又對我多了幾分耐心。
“大喜的日子就別生氣了,既然今天已經是這樣了,要不你先回去,到時我們再商量一下婚禮補辦的事情好嗎?。”
我皺起眉頭看著他,眉頭緊皺。
難道他這個時候還覺得婚禮能辦下去麼?
可他下一句話,直接讓我手腳冰涼。
“然後你順帶收拾出來一間客房,小沈沒錢租房,以後跟咱們一起住。”
聽著他的話,刹那間一股火氣頓時衝上了我的心頭。
小沈,小沈,又是小沈!
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他還在念叨著她?!
沈念安是三年前入職的。
那時公司處於上升期,我每天在外出差,他就招了個助理。
自那以後,他和我的交談裏總是提到沈念安。
又因為沈念安我們吵架無數,冷戰無數。
後來關係日漸疏遠,以至於他就連接到我的電話都會不耐煩。
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連一生隻有一場的婚禮,也會因這個沈念安搞成這幅模樣。
想到這裏,我搖搖頭,鄭重的看著秦風道。
“秦風,我們的婚禮隻有這一次。”
“錯過了,就沒有以後了。”
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
秦風剛邁步追上想要挽留我,但是沈念安卻驚呼出聲,他慌忙轉頭。
“秦總,我肚子好痛,孩子......”
她語氣中似是在宣誓主權的炫耀,不斷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秦風強壓著怒火:
“寧哥,你能不能懂點事?小沈現在懷著孩子,不能受刺激......”
衝動占據我的大腦,我忍無可忍,轉頭一巴掌掄在他的臉上後,我嫌棄的擦了擦手,將婚戒摘下隨意丟掉後徑直離開。
“季常寧,你把婚禮鬧成這樣我都忍了,為什麼還對小沈動手?你有什麼氣衝我來不行麼?”
秦風心疼季常寧的聲音在我背後不斷響起,聲音中還隱隱帶著哭腔。
他喊我時聲音淩冽,生氣至極。
可我再不會為他回頭,也再不會為他心疼皺眉。
出了酒店,我很快就去到了醫院,看到秦父的瞬間,我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他麵前,言語懇切。
“秦叔,對不起。我不能完成當年的承諾了。”
“我要退婚。”
秦父激動的抓著我的手,想摘下氧氣罩跟我說話,我攔住他,但依舊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因激動在不斷顫抖,然後一味搖頭。
正在這時,秦風的電話打了過來。
“季常寧!你今天太過分了,我不管你在哪,限你半小時內回來給小沈道歉!不然......”
他後麵說的什麼我全然沒聽到,因為我感到秦父的手忽然一鬆。
隻見秦父顫顫巍巍的遞過來一個玉佩,正是我們當年的訂婚信物。
“孩子......你走吧!”
說完,摘下麵罩的他倒在病床上,眼底最後一絲光芒徹底消散。
我趕緊叫醫生,最後得到的卻是搶救無效,秦父溘然長逝的消息。
在他的枕頭下,是他將所有遺產留給我的遺書。
失魂落魄的我撥打秦風的電話,希望他來見自己父親最後一麵。
可所有電話全部石沉大海,我隻能獨自火化秦父。
我將玉佩收起,失魂落魄的抱著骨灰盒和遺書回家。
就是不知道,秦風在知道這兩個消息後心裏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