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周知府來的時候,還在不停調整著革帶,衣袖上的胭脂還未曾擦拭幹淨。
這人我到是見過,當時還想給還是六皇子的皇上行賄來著。
“這人到是眼熟......”
周知府舉著西洋鏡湊到我麵前。
“大人!這就是葉家的那個贅婿啊!”衙役小聲提醒。
“我想起來了!在京城我見過!”
葉清婉似乎有些緊張:“京城?”
任百川輕拍她的肩膀安慰:“不必擔心,我就不行朝堂還能讓贅婿做官!”
周知府摸著她的酒糟鼻,閉眼回想:“在......在天香樓見過。”
看來那日的皇上對他的申斥是一句也沒記得,隻記得勾欄的燈紅酒綠。
“哈哈......”
葉清婉爆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
“當初耍性子離了葉府,真的就靠娼女賣肉!你算什麼男人!”
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真晦氣,這塊兒地我都嫌臟了。”
“哎,葉大小姐真是心善,都這樣了,還想拉他一把。”
“周循!你那日到天香樓給貴客送了兩擔明前龍井,裏麵裝的是金瓜子吧。”我努力抬起頭,看著他滿臉的橫肉,希望給他散散酒氣。
“你!”周知府見我直呼他的名字,瞬間清醒了幾分。
“喲!你在天香樓不好好當差,到是天天看那些貴客送了什麼東西。”
任百川摟著葉清婉出言諷刺。
周知府動作一頓,指著我的鼻子想罵什麼,卻急成了結巴。
“大人,依照小人看,不如打一頓,然後流放嶺南如何?”任百川彎腰,看著周知府的臉色說道。
葉清婉跺腳撒嬌:“表哥,不是說好讓他做我的馬奴的嗎?”
“你是不是還惦記他?”任百川臉色有幾分難看,神色也有幾分慌張。
“沒......我心裏都是你呀,表哥!”她扯著任百川的胳膊晃蕩:“我都為了你......”
二人對視,任百川終究心軟。
“既然如此......”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流轉:“把他閹了,再給你做馬奴可好?”
話音剛落,任百川身後的衙役便開始動作,蹲下身子撕扯我的衣裳。
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畢竟當眾的閹刑可是少見。
“咱家來宣旨,給江知府送官印,你們這把路擋著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