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川,我們離婚。”
話音剛落,全場頓時啞然一片。
所有人上一秒還在調侃著我被李言川調 教有方,下一秒聽著我麵不改色地說離婚,一時間都詫異地看著李言川。
人群中,李言川的臉色變得又青又黑,一雙拳頭攥得緊緊。
“許清歡,你再說一次!”
我仰著頭,倔強地看著李言川。
卻在此時,楚執柔紅著眼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
“姐姐,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插足,你和言川也不會這樣......”
“都怪我太愛言川,都怪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自責地一下下抽在臉上。
若是從前,楚執柔隻要一哭,無論怎樣李言川都會怪我。
可這一次,我不想忍也不會忍了。
我用力地把楚執柔推開,摔倒的瞬間李言川才從愣神中驚醒。
“執柔!”
他第一時間撲了上去,看著我的眼神似是要把我淩遲。
“許清歡,你又在發什麼瘋!”
“你就非要挑著今天和我耍脾氣嗎?”
我冷著臉,像是把七年間所有的委屈說出口:“李言川,我是真的要和你離婚。”
可他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一雙手已經被楚執柔的身下染紅。
“柔柔!你怎麼了!”
他擔心地把楚執柔摟起,在聽到楚執柔開口說她懷孕了後,一雙眼睛變得血紅。
像是忘記上一秒我已經下定決心和他離婚。
“許清歡,你到底想鬧什麼樣?你要是覺得我對你不夠好,行!以後我多抽出時間陪你!以後一三五二四六我都可以陪你!可你這次,你怎麼能傷了柔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想有一個孩子!”
我苦澀地笑出聲,這七年,我又何嘗不想要個孩子?
他一次次把我不能生育當成他出軌的理由,可他從來都不知道,我難以受孕的原因是當年他落入水裏,我頂著寒風跳進冰河救他上岸落下的病根。
他表情冷漠到刺骨,那麼驚慌地把楚執柔擁在懷裏,眉毛擰成一團:“許清歡,要是執柔有半點差池,我不會要你好過的!”
我看著他摔門離開,眼前逐漸失色。
原來他的七年之癢,足夠把朱砂痣變成蚊子血,把白月光碾作地上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