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周年紀念日,老公把小三帶回了家。
他雲淡風輕地安排好一切,將我從主臥趕去沙發。
“昭昭,七年了人總會倦,我們給彼此一些空間。”
“一三五我們還做正常夫妻,但二四六我得陪柔柔。”
聽著他荒謬的話,我沒有吵也沒有鬧,默默收拾好一切。
離開的那晚,李言川所有的兄弟都誇讚他馭妻有方。
他卻輕笑出聲:“女人嘛,不都是那麼回事,你越不愛她,她越愛你愛得要死要活。”
“等我玩膩了,收收心,她立馬就會舔上來了。”
冷風灌耳,我轉身預約好引產手術。
我知道,他的七年之癢,我的七年之痛,該結束了。
.
“川哥真有你的,你是怎麼把嫂子馴成這樣的,一夫二妻,分天侍奉你都想得出來,快教教兄弟,我家那位連我和別的女人多對視一眼都生氣。”
“你這樣嫂子真的不生氣?”
李言川撲哧笑出了聲,毫不避諱地開口:“女人嘛,都是賤,你越不愛她,她越是要愛你到死去活來。她要是能離開我,早就走了。”
“你們不知道她愛我有多深,為了和我有個孩子,她自己一個人去試管了幾十次,甚至連子 宮都爛了。”
“我現在找多少女人,她都不會計較的,畢竟她不能生育,就是最大的錯。”
我呆愣在廚房,李言川的每一個字都精準無誤的刺在心口。
可明明就在昨夜,我還在滿心歡喜我終於懷了他的孩子。
現在聽著他漠不關心的言語,心口抽痛到窒息。
原來在他眼裏,我的七年情深,不過是他拿來當成談資的笑柄。
到最後甚至連騙我都不願意,就把小姑娘領回了家裏,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我的自尊碾作塵埃。
廚房外,他們的笑聲起伏。
“川哥,還是你馭妻有方!”
“隻是,會不會是嫂子不愛你了,所以就算你這樣也漠不關心?”
李言川臉色頓時一僵,他似乎是要證明一般,急促地喊著我的名字。
等我訥訥地走過去時,他才篤定般開口:“許清歡,給柔柔敬茶。”
孕期的虛弱要我疼得皺緊眉頭,我想要說:這一次,我不可能。
卻隻是遲疑的這幾秒,他就鐵青著臉一把掀翻了茶具:“許清歡,你是不是看著這麼多人在,故意不給我麵子?”
滾燙的茶水潑在胳膊上,瞬間泛紅燙出了一個又一個水泡。
茶具擦過楚執柔的小腿,嚇得她驚呼一聲。
李言川頓時臉色一變,趕緊將楚執柔攬進懷裏,輕聲安慰。
“柔柔,是我不好,沒嚇到你吧?”
他溫柔地看著楚執柔,卻在轉身時一張臉頓時變得陰寒,壓著嗓子對著我斥責開口:“許清歡,我是不是最近好臉色給你太多了?”
“給柔柔敬茶,別要我說第二次!”
懷裏的楚執柔無措的吐了吐舌頭,“姐姐,按理來說是我該給你敬茶才對,沒有姐姐的大度,我也不會和......”
李言川打斷了楚執柔,眼神裏的火光似是把最後一絲理智吞沒。
似乎是因為我沒有順從他給楚執柔敬茶,要他丟了臉麵。
他用力地一腳把我踹翻在地,陶瓷碎渣把我的膝蓋紮的鮮血淋漓。
我想說:給小三敬茶,是在侮辱我。
他卻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不爽地開口:“她大度?她最善妒才是。”
他眼底的凶光壓得我喘不上氣,大灘大攤的血跡順著膝蓋流下。
我自嘲地落下淚。
疼嗎?
或許整整七年,無數次排卵針刺進身體裏時,才是真正的痛。
我默默地爬起身子,預約好了引產手術。
我知道,他的七年之癢,我的七年之痛,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