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我有這麼個傻子人設,靠著裝瘋賣傻無理取鬧,一般下人的房間我都是可以隨便進入胡亂翻找的。
誒你還別說,這種我行我素隨地發瘋的感覺還真蠻爽的。
但事情的進展也並不是那麼的一帆風順,家中姊妹太多了,人一多,那就容易搞事,一搞事,就容易搞到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心思單純,麵容和善的身嬌體弱美少女身上來。
正當我翻夠一百零八個下人的衣櫥準備走時,門口被以溫時禮為首,三方弟弟為輔等四五六七房堵死了。
書中將嫡母一直望子成龍,對溫時禮管教尤為苛刻,因此激發了他的叛逆心裏,而與他一母同胞無憂無慮的阿姐,正巧成了他最完美的出氣筒。
偏偏溫初晨心智不完善,被欺負了還同他們一起樂嗬嗬。
“喲,這不我那可愛的阿姐嗎?”
三房在後麵狗叫,溫時禮在一旁壞笑,我在思考飛簷走壁破門而出的概率有多少。
經過一係列精準的數字運算後,概率為零。
我他喵的根本不會飛簷走壁!
四房已經開始做起來熱身運動,“我近日新學了套拳法,正想著表演給各位哥哥弟弟看,真巧阿姐也在,不如就辛苦阿姐同我過兩招?”
我看著他那一身腱子肉,嘴角抽搐,難怪說古人有文化,竟能睜著眼將人形沙包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說著,他撥開人群就要向我走來,卻在門口被溫時禮攔住。
“等等。”
溫時禮嘴角的笑容揚得更高了些,“不若阿姐同我們玩個有意思的?”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撩開了褲子,背靠著一邊門,一隻腿架在了另一邊門上,單手撐著膝蓋俯身向我看來。
“阿姐可知道旺財出門時,是從哪走的?”
我背後的汗毛炸開了花。
“要不阿姐給我們表演一個?”
這是要我跟狗一樣從他跨下爬過去?
一行人站在門口笑得幸災樂禍,四房直接拍手叫好,“還是阿兄有點子,我最喜歡角色扮演了。”
我惡狠狠瞪他,老子扮你個錘子,這角色給你你扮不扮?
但我不能說,表麵上我還要跟個傻子一樣樂嗬嗬跟著他們一起拍手叫好,心中瘋狂想著對策。
按照現在的情形,我現在鑽過去了,是一頓打,不鑽,也是一頓打。
既然鑽不鑽都要挨打,那我憑什麼還要再受這個辱?
我站直了身子,努力繃緊身體裏的每一塊肌肉,可溫時禮絲毫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一腳踹在了我的膝蓋上,又按著我的頭,將我往外拽。
我強忍著腿上的劇痛,咬緊牙關,死活不動,後背又叫人踹了一腳。
“阿姐這狗扮得一點都不像。”
我堂堂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女性,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媽的,不幹了!
全身的肌肉力量在這一刻瞬間爆發,我掙脫他們的束縛站了起來,正準備開罵,迎麵便瞧見溫晚意正邁著急切的步子向我們走來。
這是急著來看戲還是也想來補一腳?
不過無所謂,你來了老娘照樣罵!
她的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微笑,在看了我一眼後將視線轉到了溫時禮身上,“阿兄,母親方才急著叫你過去。”
她湊在溫時禮耳邊,“好像是要詢問昨日的功課。”
溫時禮的臉色當即變了,暗罵了一句後匆匆離去。
目送這他走遠後,溫晚意的臉一寸一寸黑了下來,原本囂張的三房四房瞬間被滅了火焰,一個二個借口有事都跑走了。
溫晚意最後瞥了我一眼,也走了。
又留我一人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