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時澤勉強算得上青梅竹馬,父親是傅家司機,母親是傅家傭人。
初中時,我被接進傅家。
傅家氛圍寬鬆,傅父傅母待我們很好。
傅時澤和龍鳳胎妹妹傅詩雅大我四歲,詩雅姐待我親如姐妹,我們形影不離。
傅時澤因此總是吃醋,每每趁傅詩雅不在擠到我身邊,無微不至的陪伴照顧。
傅媽媽調侃他隻知道追著我跑,不知道的要以為我是童養媳了。
傅時澤不以為意,一臉嘚瑟。
“能自己把自己的媳婦養大,我驕傲。”
後來長大,我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十八歲生日前一天,傅詩雅陪我訂蛋糕時遇歹徒,為護我逃生獨自反抗,最終身中數刀、遭強暴後搶救無效身亡。
同日,父親為提前趕回為我慶生,載傅叔叔改變行程,因車禍雙雙離世。
原本歡喜的從國外趕回來,為我慶生的傅時澤,因為這些事,從此恨上了我。
他在墳前跪了一夜,回來後冷漠的嚇人,卻堅持不取消婚約,但也從來沒和我領證辦過婚禮,隻日日夜夜的折磨著我。
而我的生日,也成了我最不敢麵對的日子。
這些年傅時澤堅持為我慶生,也堅持在這一天最過分的折磨我。
每年如此,他會帶很多人來一同欣賞我的痛苦。
來人越侮辱我,傅時澤越高興,也會給那人莫大的利益。
“呦,嫂子這麼快就下來了?給我們傅哥的小心肝伺候好了?”
“好了。”
我強裝冷靜的回答。
傅時澤靠在嫩模懷裏,接過嫩模遞給他的酒杯,抿了一口酒,曖昧的看著我。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好好教她。”
我咽下心裏的苦澀,心中暗想這是最後一次。
“好。”
傅時澤一把捏碎手中的紅酒杯,碎片刺破掌心滲出血珠,他卻恍若未覺,目光陰冷的盯著我。
“擺出那副死人樣給誰看?不是喜歡慶生嗎?我請了這麼多人來陪你熱鬧,你作為主人連笑都不會嗎?”
我勉強扯起一抹微笑。
“這麼高興?”
傅時澤把玩著一個打火機,火光忽明忽暗。
“那就趕緊許願吧!”
傅時澤粗暴的拽著我走到蛋糕前,隨手點燃蠟燭。
我僵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許啊!怎麼不許?”
傅時澤嘲弄的衝我吼道,他掰著我的雙手成合十狀,逼我許願。
“來,告訴大家你許了什麼願。”
蠟燭火光在他瞳孔裏碎成冷芒,他像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不會是許願離婚吧?”
他臉上滿是對我的嘲笑。
我看著傅時澤,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我的願望是希望時光能重來,那樣我將我永遠不會踏進過傅家,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痛苦的事,更不用像現在一樣難堪,卻無法解脫。
最初提離婚是因為他把人帶到家裏,我實在絕望才提出的,可傅時澤帶我到民政局時,我後悔了。
我就是那麼賤的寧願他不死不休的折磨我,我也甘願留在他身邊贖罪。
那次之後,我發現我提離婚再反悔他會開心,就下賤的配合著他演戲。
可提著提著,我真的想離婚了。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好像真的撐不住了。
我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欠他們的,我用我的命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