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陸川帶醫生過來剪開我嘴唇上的線。
他盯了我兩秒。
“放心吧,我會給你配個美容師,爭取婚禮之前治好你嘴上的傷。”
我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見我如此冷淡,陸川很是煩躁。
不過他今天請來算命師為陳秀兒和她肚裏的孩子祈福,沒空和我多說。
他在我房裏待了兩分鐘就走了。
我在樓上收拾東西,樓下震天響。
正要關門。
一隻腳卡在門口。
陸川拽著我出來,我走不穩,跌倒在地。
他看都不看一眼,卻是一路硬拖我下了一百個台階。
膝蓋被磨破,台階上留下猙獰的血跡。
大廳中間一塊鋪滿鋒利的圖釘。
正當我疑惑時,上方傳來陸川的聲音。
“算命師說了,爬過這滿地圖釘,今後秀兒和她肚裏的孩子一輩子安康無憂。”
“你和秀兒的八字相同。”
“就由你替秀兒祈福吧。”
望著閃著銀光的圖釘,我眼裏泛著淚光。
陸川一臉不耐煩。
“能為秀兒和她肚裏的孩子祈福是你的福氣。”
“你磨蹭什麼?”
“再磨蹭?我就讓人扒光你的衣服爬。”
“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不識好歹。”
我猛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十世的陪伴,竟落得如此惡果。
我無話可說。
毅然決然地爬上滿地圖釘。
陸川似乎於心不忍,轉過身不去看。
陳秀兒發現了,她眼裏閃過一嫉意。
“陸哥哥~我心好慌,你快摸摸。”
陸川緊張的撫摸陳秀兒胸口。
算命師掐指一算,說這是因為我在心裏毒罵陳秀兒的緣故。
陸川登時怒火衝天,指著我罵。
“毒婦,不就爬個圖釘而已,至於在內心毒罵陳秀兒嗎?”
“開口,大聲祝福陳秀兒。”
我抿緊嘴巴。
在我身後的陸川,卻是用力一腳踩在我身上。
手指長的圖釘密密麻麻、嚴絲合縫地刺入我的身體。
我疼痛欲裂。
滿頭大汗,一邊爬一邊大喊。
“祝陳秀兒平安喜樂......”
“萬壽無疆......”
“祝陳秀兒的孩子歲歲平安......”
“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