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養妹的一句哭訴,哥哥和未婚夫就將我扔進會所調教。
三年後,我剛跪下準備服侍第一千個客人時,他們卻破門而入。
“江白梔,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當公交車?”
未婚夫裴硯修譏諷的聲音傳入耳畔。
哥哥也滿眼失望的怒叱。
“看看你這副浪蕩樣子,江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我驚慌用手遮住身體,逃到浴室,卻聽到他們的談話。
“硯修,當初你明知道偷菲菲東西的人不是白梔,還把白梔送到會所受苦,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沒辦法,隻有江白梔毀了,菲菲才能成為江家唯一的大小姐,然後跟我聯姻。”
“那萬一白梔知道了真相怎麼辦?”
“她現在名節已毀,被你父親斷絕了關係,不依附我們還能怎麼辦?大不了以後補償她就是了。”
後來,我一把火燒了存有我們三人回憶的小房子,死遁離開後。
兩個原先視我為草芥的男人卻瘋了般趕回來。
跪在熊熊燃燒的房子前,泣不成聲。
1
等我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時。
哥哥和裴硯修隻是嫌棄的瞥了我一眼,就不耐煩的擺手讓我跟上。
絲毫沒注意到我顫顫巍巍的腳步。
等我被他們遠遠甩在身後時,裴硯修才注意到我,譏諷道。
“怎麼,公交車還當上癮了?這麼不舍得走?”
哥哥眉頭也深深皺起。
“裝這一副可憐樣子是想給誰看?”
“要不是你當初偷了菲菲的畫作,現在也不會是這個下場,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會所裏其他人聽到後,頓時跟著嗤笑出聲。
我額頭上滲出汗珠,強忍著腳踝處鑽心的疼。
三年前,我剛到會所,那些人逼著我接客。
我總是拚命抵抗想要逃跑,卻換來了無數的毒打。
甚至被人用錘子砸爛腳踝,讓我再也沒法逃跑。
我眼睛裏淌出血淚,朝著那些人怒吼。
“你們這麼對我,我哥哥和未婚夫絕不會放過你們!”
那時我還以為,哥哥和未婚夫隻是送我到會所管教兩天。
根本不會真的讓我接客。
會所老板卻譏笑著用腳反複碾壓我的傷口。
“我倒是想知道,他們會怎麼懲罰我?”
然後當著會所所有人的麵,扒光我的衣服,強要了我。
他有惡癖,將我用鞭子抽的沒一塊好肉。
在我痛的快要暈死過去時,男人才玩味的告訴我真相。
“你以為我為什麼敢碰你?因為這都是你哥哥和裴總吩咐的啊!”
“他們還吩咐了,你沒接夠一千個客人,就別想出去!”
那時的我仍不死心,隻覺得他們是被江菲菲蒙蔽了雙眼,才會如此待我。
可現在我才明白,一切都隻是我在自欺欺人罷了。
2
會所老板見我遲遲沒說話,一腳踹在我膝窩。
“還不快給江總和裴總道歉!”
我被踹的跪倒在地,卻根本不敢站起,連忙瑟縮著脫掉衣服。
“對不起,我錯了,我立刻用身體道歉。”
長年累月的毆打已經讓我形成了條件反射。
因為我知道,一旦我會顯出半分的不樂意。
他們就會派更多男人強迫我,讓我受更嚴重的傷。
幾次瀕死,讓我終於學會了乖乖聽話。
在哥哥和裴硯修震驚的目光中,一層層的衣服在我身上滑落。
身上層層疊疊的傷口觸目驚心,旁邊已經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鞭打,刀割,煙頭燙傷......還有幾處傷口深可見骨。
但最明顯的還是肚子上那一處像蜈蚣一樣猙獰的傷口。
這些年,我流了無數次產。
有的還沒成形,有的都有了好幾個月了,卻被直接刨出。
沒有人為我醫治,是我強忍著劇痛,拿著針一點一點的縫好的。
因為不專業,所以才留下了這麼猙獰的疤。
才留下後遺症,一輩子再也懷不了孕。
裴硯修最先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讓房間裏的其他人滾出去。
哥哥也拿出浴巾將我包裹起來。
他們正要出聲詢問的時候,江菲菲卻哭著跑了進來。
她發絲淩亂,敞開的領口處有明顯的牙印,悲憤的指著我的鼻子道。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
“可今天我好心好意接你回家,你為什麼要讓你的客人淩辱我?”
她眼眶紅腫,撲到裴硯修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要不是我慌忙中拿花瓶砸暈了他,菲菲今天就清白不保了......”
裴硯修心疼把懷中的女人摟的更緊。
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江白梔!你自己臟了,就要拉菲菲下水是吧?!”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居然這麼惡毒!”
哥哥黑著臉的走到我身旁,猛地給了我一巴掌。
“混賬東西,剛才來的路上,我還在想父親跟你斷絕關係是不是太殘忍了。”
“可現在我明白了,你就是活該!”
3
他們走了,根本不願意聽我解釋一句。
連走廊上的監控都懶得調出來看,就認定是我搞的鬼。
就像當年,明明是江菲菲想用我的作品得獎,調換了我跟她的畫作。
卻在我識破後,倒打一耙冤枉我。
他們也是這樣毫不猶豫的站在江菲菲那邊,將我扔進了會所。
我顫抖著穿好衣服,在會所裏眾人下流的目光中離開。
回到去世的母親留給我的小房子裏。
入目熟悉的一切讓我不禁想起。
小時候住在這裏時,裴硯修和哥哥眾星捧月般圍著我過生日。
江臨信誓旦旦的發誓。
“我以後一定會保護好我妹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裴硯修拉著我的手,眼神中充滿珍重。
“我長大後,一定要娶白梔為妻,一輩子敬她愛她!”
而現在,我麵無表情的點燃我們三個的合照。
相片上我們的笑臉被灼燒幹淨。
而我也對他們不再有留戀。
買好離開的飛機票,正在收拾行李時。
裴硯修卻突然來了。
他冷臉攥著我的胳膊,不顧我痛到變形的臉色,強拉著我往外走。
“江白梔,你害的菲菲差點被人玷汙,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今晚是菲菲的生日宴,你現在跟我去給她道歉!”
我掙脫不過,隻能被他拽到了現場。
剛一到場,現在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無數鄙夷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彙聚。
江菲菲眼眶微紅,躲在裴硯修的懷裏一臉委屈。
我在裴硯修命令的眼神中,垂頭朝江菲菲跪了下去。
剛要開口道歉。
宴會中心的音響裏就傳來了我響亮的呻吟聲。
中間還夾雜著不同男人的臟話。
我渾身的血液好像在一瞬之間凝固,顫抖著抬頭看向宴會台。
大屏幕上赫然播放著我在無數男人身下受辱的視頻!
沒有打碼,我的臉和隱私部位可以被看的清清楚楚!
在場眾人頓時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
離我近的一些人連忙的躲得離我遠了一些,吐著唾沫罵我晦氣。
“看來傳言都是真的,這江白梔真是咱們圈裏名副其實的公交車!”
“我去,這江白梔身材夠勁兒,叫的也夠浪,多少錢一晚,我都想點她了!”
“你傻呀,點誰也不能點她啊,她可是萬人騎,萬一被她傳染上臟病就不好了!”
大腦傳來一陣暈眩,江菲菲卻彎腰在我耳邊笑道。
“你是江家的親生女兒又如何,這輩子我都會踩在你的頭上!”
“就因為我的一句話,哥哥和阿修就讓你被萬人騎,還把視頻放出來任人觀看。”
“瞧,視頻上的你可真浪啊!”
“說起來你該感激我,怕你欲求不滿,我還找了幾個最臟的乞丐來滿足你!”
剛說完這些話,她就驚叫著朝身後倒去。
“姐姐不要推我!”
下一秒,裴硯修就眼疾手快的擁她入懷。
憤怒已經衝垮了他的理智。
他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扯到宴會台上。
以我被淩辱的視頻為背景。
他不顧我蒼白的臉色,指著我語氣充滿嫌棄和厭惡。
“這就是本視頻的當事人,江白梔!”
“希望各位世家小姐可以引以為鑒,不要成為。”
他冷硬如冰的眼神掃我的臉,一字一頓道。
“她這樣下賤的人!”
然後猛地一推,我瞬間跌落在地。
膝蓋在地板上狠狠摩擦,擦出一地的血跡。
眼淚止不住的傾泄而出。
台下的閃光燈像浪潮一樣將我淹沒。
無數人的嘲笑聲,謾罵聲,像厲鬼的尖嘯。
任我捂住耳朵,還是拚命的鑽入我的耳膜,傳入我的心臟。
噗——
我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是半夜,宴會現場已經沒有一人。
隻剩下江臨。
他歎了口氣,伸手想要拉我。
我倔強的撇過頭,無視他的手。
他瞬間煩躁起來。
“白梔,你還在裝什麼大小姐架子!”
“你已經不是我們江家的人了!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屢教不改欠菲菲的,你活該!”
“菲菲馬上就要跟硯修結婚了,我來就是通知你。”
“為了讓你彌補菲菲,我已經替你做主。”
“把媽留給你的嫁妝送給菲菲了,還有媽在公司的股份。”
那可是媽媽擔心自己走後,我過得不好,給我留下的傍身的東西!
也是她留給我最後的東西,是我最後的念想!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我劇烈的咳嗽著,猛地咳出一口血水,聲音充滿悲憤。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他怔了怔,隨即厭惡的朝我扔下一句。
“無可救藥的東西!”
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淒然的笑了笑,強撐著站起身,拖著疼痛的身體回到了家。
拿起行李箱走出家門,一把火點燃了房子。
火焰照亮了我決絕的臉龐。
江臨。
裴硯修。
我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再也不見。
翌日,江菲菲的畫展人滿為患。
裴硯修滿眼溫柔的看著正在給粉絲簽名的蔣菲菲。
手機卻突然震動了起來。
“裴總,不好了,白梔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