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是因為在照相館等的時間太長了,才忍不住亂發脾氣的。”
“你連貓的名字都想好了,肯定是特別喜歡這隻貓,那我以後也會把貓當家人看待,保證不欺負它了。”
去醫院的路上,我信誓旦旦地跟周彥保證,周彥將我摟在懷裏,也假模假樣地配合道:
“寶貝,是我不好,不該讓你一個人在照相館等著,你孕期脾氣大是應該的,是我給你的安全感不足,往後我肯定加倍對你好。”
他胳膊不自然地發僵,嘴上念著我,想必滿心都是馮曉。
狗男女。
我暗自獰笑一聲,滑動手機屏幕找出了馮曉她媽的黑心貓舍。
周彥的白月光馮曉,曾是我的大學同學。
她家裏開貓舍,平時都會隨身帶把貓糧,喂大學裏的流浪貓,召集同學募捐絕育的費用。
起先,我以為她當真是很善良的人,還主動捐了兩百塊錢。
直到後來,校園群爆出她媽媽將流浪貓掛上品種貓的牌子高價販賣後,我徹底認清她的本質,那筆錢也沒能要回來。
前世,馮曉出主意讓周彥慫恿爸媽將我一次次摔下十八樓。
現在,該輪到我送她去她媽媽的貓舍,來體會下她媽媽虐貓的手段了。
忙到天黑回家,一開門,惡臭撲麵而來。
我打開燈,客廳糊滿了半幹的貓屎,頓時讓我惡心得反嘔起來。
“好臭,周彥,你撿回來的貓,你趕緊去收拾,屋裏有貓砂盆還亂拉,這貓笨死了。”
我將遲疑的周彥一把推進門,他皮鞋踩在貓尿上,瞬間整張臉都黑得透頂。
“嗚嗚。”
貓趴在周彥枕邊上,黑印子踩滿床單,周彥擰著眉看它打結的毛發,長歎一口氣道:
“應該是拉肚子了,我......”
“我送貓去醫院,房間你來收拾,這麼惡臭的房間我一秒都待不下去。”
我扶著肚子接連搖頭,打死不邁入房間一步,周彥無奈,隻能硬著頭皮把貓抱進箱子,再三囑咐我道:
“一定要去靠譜的醫院。”
“放心,是熟人開的貓舍,保證靠譜。”
啟動車輛後,我將貓箱放在副駕駛,放任貓在箱子裏呲牙咧嘴,炸起渾身的毛。
“馮曉,喝了牛奶之後滿地亂拉的滋味,不好受吧?”
聽到名字的刹那,貓瞳孔微微縮小,爪子劃過箱子的聲音愈發刺耳,我調大音量,將一切聲音都蓋在搖滾樂裏。
“你先前總說,能當你媽的貓,不愁吃不愁喝是那群野貓一輩子的福氣。”
“現在,輪到你去你媽開的貓舍裏享福了,不用謝我哦。”
我早先聯係好了馮曉的媽媽,借口要去外地,將貓寄養在貓舍三個月。
一見麵,馮慧立馬滿臉堆笑地迎上來,擰起奶貓挑揀道:
“奶貓容易病,寄養起碼得上千起步,要保奶粉還得多加幾百塊錢。”
她敲著計算器,很快報出價格,我爽快地付賬,還不忘強調:
“我老公可寶貝這隻貓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它。”
“我都養過上百隻貓了,經驗保證足,之後你回來接貓,我保證給貓養得白白胖胖的。”
馮慧接過貓包,一口一個小可愛喚得無比親切,可我卻看出了奶貓眸間流露出的恐懼。
馮曉自然知道,寄養在她媽貓舍的貓咪,她媽通常會瞞著主人配種,留下的好苗子高價售賣,借著網絡宣傳包裝,可是一本萬利的大買賣。
如今,馮曉即將淪為她媽貓舍的母貓,偏偏她還生得漂亮,有幾分品種貓的胚子。
想必,一到貓能發情的日子,她就得日夜不停地在公貓身下,產下一窩窩的貓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