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索到那間書房前時,宴會正進入熱鬧的舞會環節。
一動一靜的兩棟樓似是兩個世界。
敲門聲很小,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卻沒人回應。
身上的痛苦快要忍耐不住,隻能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可剛開門就撞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裏,清幽的雪木香撲鼻而來,賀霈淵原來一早就站在門邊,任由我敲門卻故意不做回應。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起我的額頭。
清冷的眸子斜斜的睨著我。
“商小姐,這裏可不是誠周的臥室。”
寡淡無波的語調,像是凝了萬年不化的寒冰,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幫到我?
該不會是師傅給的羊角卦下了山就不靈了吧。
可身體裏的火焰折磨人,哪裏還有喘息片刻的理智。
泛著水光的眼底,隻有小叔真帥。
簡單的家居服敞開最上邊兩顆扣子,露出輪廓清晰的鎖骨,喉結上下滾動,那是我的源泉。
讓人無端想要作亂。
我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直接輕輕撫摸上那塊凸起,滾燙的灼人。
賀霈淵愣了愣,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他一把把我拉進去,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莫名的,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可他隻是耐著性子控住我惱人的雙手,認真的問:
“你吃了什麼東西,誰給你的?!”
“商夜寧別鬧,看著我回答,到底怎麼回事。”
即便我早已神誌不清,卻仍能在賀霈淵的語氣中聽出了擔憂。
我把他抱進懷裏,能夠清晰的感受那一份甘冽,隻一味的上癮探求,頭暈暈漲漲的連句話都說不清出了。
最後便隻是循著本能,去尋找那甘冽的源泉。
稚嫩的吻毫無章法的隨意落下。
賀霈淵的氣息也變了樣。
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聲調漸漸低沉喑啞。
“夜寧乖,你不該這麼委屈自己,我馬上就幫你找醫生來,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不好!”
我有些著急,就想去扒賀霈淵的衣服。
賀霈淵無奈,隻能用如鐵般堅硬的雙臂將我牢牢抱穩,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意識漸漸混沌。
我終究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大柔軟的床上,周遭沒有一個人。
外頭天光已經大亮,我頭痛欲裂。
剛動了動身體,低頭卻發現身上的衣服都換成的柔軟舒服的男款睡衣,長了一大截的袖口和褲腿,都被人貼心的挽好理平。
“你醒了?”
賀霈淵端著一碗醒酒湯走進來的時候,嚇了我一大跳,險些從床頭一腦袋栽下去。
“小...小...小叔。”
他見狀嗤笑出聲,滿眼戲謔:
“現在知道怕了,昨晚抱著我不放的時候,膽子不是大的很嘛。”
我低著腦袋裝鵪鶉,一聲都不吭。
直到賀霈淵攔腰把我從床上抱起來的時候,才驚恐的叫出聲:
“你要帶我去哪?!”
賀霈淵不管不顧的一路把我抱出了房間,一路抱著去了賀家前廳。
“去讓那些算計你的人看看,以後你身後站著的人是誰。”
沒等我開口抗議,不遠處賀誠周見了鬼一樣的怒喝就傳了過來。
“商夜寧你在幹什麼?你跟我小叔怎麼在一起?”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趕緊給我滾下來。”
嚇得我隻能乖乖的縮回了賀霈淵的懷裏,乖巧的像隻小花貓,還惡劣的朝著賀誠周眨了眨眼,氣的他臉瞬間黑成了墨染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