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小養在正一門的女弟子。
被認回商家前,師傅給了我三套羊角卦,能知吉凶曉人心。
我被人算計喝了加料的飲料,假千金假惺惺的要送我去未婚夫那裏,還貼心的說會保守秘密。
可我昨晚剛起的卦象,卻說未婚夫大凶。
所以我用力的推開了假千金,強忍著最後的意識,推開了未婚夫小叔的書房門。
......
我跪在賀家後花園的角落裏,壓抑著身體的反應。
燥熱、灼燒,口渴的要命。
卻仍舊奢望某個更加灼熱的懷抱,來徹底引爆著熊熊燃燒的烈火。
來參加賀家晚宴之前,我就心緒不寧,擺了三次羊角卦都是下下簽,卻沒想到竟然是有人想要陷害我這個剛回商家不久的真千金,讓我徹底丟了臉麵。
即便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可女子名聲依舊重要。
更何況商家這樣名門望族的女兒,多少雙眼睛都盯著。
我將手伸進小包,緊緊攥住羊角卦的一角,死死壓進掌心的肉裏,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商淩雨恰巧路過這邊,立馬衝過來扶住了我。
“夜寧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抬眸看了她一眼,那別有用心的算計都快溢出眼眶了,本能的想要掙脫她的手,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你是不是吃了不幹淨的藥啊,這可怎麼辦,好在是在賀家,我送你去賀誠周那裏去吧,反正你們都已經要訂婚了。”
說著就要連拉帶扯的把我往別墅裏帶。
我心中忽然閃過了昨晚那幾套卦象中的一個,賀誠周是我的大凶之勢,絕對不能沾染。
他心中另有所屬。
會因此害了我的命。
我抱住了小路邊的一棵樹,一口咬在了胳膊上。
血腥味入口,那種混沌的失力感減少了些許。
“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
說完不等商淩雨反應,就用全部力氣掙脫開她的桎梏,朝著院子的另一頭更陰暗處跑了過去。
跌跌撞撞的不敢遲疑半分。
身後商淩雨的喊聲仍在依稀傳來。
我不敢亂跑,趴在魚池旁使勁往自己的臉上撲了幾捧寒涼的水,稍微緩和幾分之後找了個花叢蜷縮了起來。
沒一會,商淩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身邊還跟著另外一個男人。
“誠周,你心裏真的一點都沒夜寧嗎?”
“這還用說嘛?誰會喜歡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還養在全是男人的道觀裏那麼多年,想想就惡心。”
是賀家長子賀誠周,商家給我選定的未婚夫。
商淩雨嬌滴滴的笑出了聲。
“可我剛剛就差一點,就能把她送進你房間去了,你真不覺得遺憾嗎?”
賀誠周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指腹在昏暗的光線下輕輕的摩挲。
“反正等在屋裏的人是我們家園丁,隻是可惜了沒能讓她當眾出醜,隻能再找下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