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快地帶著黑黑去了寵物醫院,陪著他待了整整一天。
它受了很嚴重的傷,內臟出血,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黑黑膽子有點小,在陌生的環境不吃不喝的。
我趕緊回到家去取它平時睡慣了的狗窩。
剛踏入家門,我就被林晚橋迎麵打了一巴掌。
“看看你做的好事!”
一個帶著血跡的小人偶出現在我麵前,上麵還寫著宋清的名字,肚腹處還用紅墨水畫了個大大的叉號。
“賤人!你怎麼這麼惡毒!”
“宋清為了幫你承擔生育的辛苦付出了這麼多,你居然還嫉妒她!用這種迷信的方式!”
宋清挺著肚子,在一旁不痛不癢的勸說。
“晚橋,別這樣。畢竟你們才是夫妻,我雖然是出於善心幫你懷孩子,但是慧慧生氣,也正常的......”
“其實......我一直喜歡的是你。隻不過是因為慧慧最先認識你,我也沒法說罷了。”
“能幫的上你們,我就算是死了也甘願了。”
一番苦苦啼啼過後,宋清突然捂著肚子,癱坐在地上。
“天呐!好疼!”
“晚橋,我怎麼會這麼痛!咱們的孩子明明可懂事了的!這可是好不容易試管得來的孩子啊!”
“慧慧,應該不是那個小玩偶的問題吧。你這麼善良,弄那個小玩偶也隻是出出氣吧。你總不至於真的找人施了法吧!”
看著她倒在林晚橋懷裏中氣十足指責我的模樣,我忍不住冷笑。
“是啊,沒錯,就是我找人施法的。”
“不出七七四十九天,你就要母子俱亡了呢!”
“賤人!”
林晚橋立馬暴衝,將我強行拽入佛堂按倒在蒲團上。
“沈慧,我真是看錯人了!”
“明明嫉妒清清,卻又不肯為我付出!”
“你嫉妒清清,那就給我生個孩子啊!”
“你現在跟我生,也來得及,我還能原諒你!”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就撲在我身上,死死地壓住我。
“林晚橋!你是瘋了麼?!”
“我不生孩子,是因為我準備給你捐腎啊!”
“捐腎?沈慧,你別扯了!”
“說,打從我得了尿毒症開始,你是不是就鐵了心要離開我了!”
“你這樣自私的人,怎麼可能會給我換腎?不要再找借口了!”
我強烈地抗爭著,還好,他現在身子虛弱,沒動彈幾下自己倒是先暈倒了。
我隻好先將他挪到房間,打電話叫來家庭醫生。
正準備回去繼續收拾東西,我突然感覺手邊一緊。
發出夢囈的林晚橋已經緊緊攥住了我的手。
“慧慧,別離開我。”
“慧慧,救我!”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與幾分難得的少年氣,那一瞬間,我仿佛又回到了剛認識他的時候。
他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躲在操場角落,看著來往打成一片歡聲笑語的同學們。
像是個孤孤單單的小狗。
“沈慧,我隻有你一個朋友了。”
“你能不能,永遠別離開我。”
後來撿到小黑,他自己也說,看見孤孤單單的小黑,就想起了他自己。
“慧慧,我得尿毒症了,別嫌棄我。”
昏迷的他,整個人身子蜷縮成一團,劇烈地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