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晚橋在高中相識。
遇到他時,他正在被高年級的混混欺負。
因為幫被騷擾的女生說話,他就被那些人圍起來拳打腳踢,還被剃光了頭發。
那時的我剛學了跆拳道,把他從危機中解救出來。
怕他繼續挨欺負,我還親自帶他去道館練習,教他防身術。
看著他頂著坑坑窪窪的短發被全班同學嘲笑霸淩時,也是我攢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在他生日時給他買了一頂假發當作生日禮物。
“雖然是化纖的,但至少可以遮一遮。”
“你放心,以後我護著你。”
我拍了拍當時還沒有我高的他。
他強行忍著眼淚,緊緊抱住了我。
“沈慧,隻有你對我最好了。”
“你會永遠陪著我麼?”
我點點頭,而後數十年風雨,我們都一直緊握著彼此的手,不曾放開。
從一窮二白的孤兒到上市集團的總裁,一直都是我在陪著他。
現在,他早已比我高出了不少,力氣也比我大了。
不需要我保護了。
我將假發甩回他臉上。
“你可真是夠忘本!”
林晚橋眼神閃爍,“你......你說這些做什麼?”
“要不是你不夠愛我,至於發生今天的事情嗎?”
我抹幹了眼角的淚,轉過頭去。
“既然這樣,那我成全你。”
“我們離婚,你跟宋清的孩子,還能有個正當的名分。”
“沈慧!你別給臉不要臉!”林晚橋拍案而起,再次怒吼。
他腳邊傳來激烈的狗吠。
是我們一起救助的一隻白色小田園犬在扒他的褲管。
“狗東西!滾!”
他一腳下去,小狗就被踢飛了,順著樓梯直碌碌地滾了下去。
“天呐!怎麼有狗?晚橋,你快過來啊!”
“啊啊啊啊,死狗,別過來啊!”
宋清才發出聲音,林晚橋就像是一股風一樣跑下了樓。
“晚橋!我見不得狗的!你快把這隻死狗拿走!它要撲我的肚子呢!”
伴隨著林晚橋的暴怒,小狗黑黑發出淒厲的叫聲。
我急匆匆爬下樓去,黑黑卻已奄奄一息。
“林晚橋!你可真不是個人!”
“黑黑還是你親手救的呢!”
剛把黑黑救回來的時候,他還說含著慈祥的笑容,自稱“爸爸”。
黑黑在我懷裏縮成一團,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卻還是拚勁全身的力氣起身,舔舐著我手臂上的眼淚。
“林晚橋,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