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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係統商量：“不然你給我換個攻略對象吧，我重頭來過。”

係統為難：“這個得等我去向上麵問問來。”

我點點頭，等著它去打報告，但還沒等它回來，我就被人押去了警局，是顧之昭授意的。

深夜的警局沒什麼人，顧之昭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居高臨下地坐在長椅上，看我被押到他麵前。

“林姻，你現在跟我道歉，我還能原諒你，讓你免受牢獄之災。”

我扯了扯嘴角：“不了，人渣。”

顧之昭臉上勢在必得的表情僵住，換成了嘲諷。

“行啊，我人渣，那你還不是給一個人渣當了三年舔狗？”

我點頭承認：“人總有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嘛。”

顧之昭臉徹底黑了：“林姻，你就嘴硬吧。”

“你覺得我在酒吧羞辱你了是不是，那你就好好進去關幾天，嘗嘗真正的羞辱是什麼滋味兒！”

說完顧之昭就走了，而我連句敷衍的問詢都得不到，就直接被關進了一個小房間，權勢有時候真的能壓死人。

大概是得了招呼，警局裏也沒人搭理我，不給水，不放我去洗手間，跟豢養條狗沒有什麼區別。

所幸一天後我就被放出來了，係統也回來了，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時，它和我唏噓。

“真是頭一次見攻略對象把攻略者送進牢裏的，顧之昭不是一般的難搞。”

“所以難搞我還需要繼續搞嗎？”我向係統詢問交涉的結果，這次它的聲音裏帶了一點笑意。

“上麵同意給你換個攻略對象了，不過顧之昭現在對你的情感值降到了百分之四十，你至少要拉回到百分之六十才能走。”

“到時候我們會給你安排一個假死劇本，讓顧之昭在對你有好感的時候失去你，隨後引出我們的二號攻略者，她和你長得很像，顧之昭在對你的懷念基礎上看見她，應該會產生移情作用，再要攻略就簡單得多了。”

“哇哦。”我給係統鼓掌，“你們的套路真是一環接一環。”

係統靦腆：“應該的，應該的，我們是專業的。”

於是事情就這樣敲定下來，我從警局出來，回到了顧之昭買的那個大平層，他不在，我也無所謂他去了哪兒。

這兩天已經夠累的了，一想到明天還要繼續去做顧之昭的舔狗，我就覺得自己命苦。

我倒在床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間，夢到了一個很久不見的人。

我對著那個背影伸出手，卻隻抓了一把空，轉眼間，就是他麵朝著我摔出窗口的模樣。

他用一雙悲愴的眼睛看著我：“姻姻，你要努力活下去......”

我從睡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痛苦地揪住衣領，眼角濕 潤，緩了好久，才注意到，顧之昭坐在床頭。

我腦子一片空白地朝著他抱了上去，好汲取一點體溫，他難得沒說什麼難聽話，語氣有些得意。

“果然，你還是回來了吧，除了我這兒，你還能去哪兒呢。你要是不突然抽風打我一頓，或是早點兒給我道歉，不就不用在警局裏關一天了，是不是在裏麵嚇到了才做夢？”

我沒說話，係統在此時提醒我，顧之昭的情感值漲到了百分之六十，說明他很享受被我這樣需要的感受。

我微微一愣，突兀地輕笑了一聲，沒想到這百分之六十會這麼容易到達。

顧之昭湊上來想親我，被我不動聲色地推開。

“我感冒了，別傳染給你。”

顧之昭沒看出來我的厭惡和拒絕：“行吧，那等你感冒好了我再親，現在我抱著你睡覺吧，不會再做噩夢了。”

“還有昨天在酒吧裏的事情是我過分了點，我跟你道個歉，畢竟你那麼喜歡我，以後我就對你好一點吧。”

聽著顧之昭施舍般的語氣，我順從地躺進了他懷裏，於夜色裏扯了扯嘴角。

突然很好奇，要是他知道了，我從頭到尾都是為了攻略他而接近他，並不如他以為的一樣是喜歡他，還馬上就會假死逃離他，他會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