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近顧之昭是有目的的,如果我能讓他對我的情感值達到百分之百,我就可以實現一個不可能的願望。
係統給了我一個假身份,讓我得以混進一場遊輪聚會。
甲班上各種衣著清涼的俊男美女,顧之昭長相仍是最突出的那一個。
他身上自帶著一股足夠有權有勢的鬆弛感,人人都想討好他,排了許多遊戲來逗他開心。
但他還是覺得無聊,這些他都玩兒膩了,已經不足以激起他興奮的情緒。
他撐著額頭想了想,半晌後露出一個天真又惡毒的笑容來。
“這樣吧,我來說個遊戲。”
顧之昭站了起來,人群安靜,都看向他。
他取下了手上戴的一個戒指,隨手扔進了海裏,隨後興致勃勃道。
“在場的美女們,誰能幫我把這枚戒指找回來,我就讓她——做我女朋友!”
“嗚呼!”
“可以,顧少這是下血本犧牲自己了,大家可千萬要抓住這個機會啊!”
“玩兒還是顧少會玩兒!”
眾人歡騰起哄聲不絕於耳,有意動的女生,走到甲班邊緣,往海裏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嚇人,又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海水墨藍,什麼也看不清,幽深恐怖,何況這是在公海上,據說海裏有鯊魚。
遠處天邊幾道閃電亮起,劈開了大半天空,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天氣這麼極端,下去了的人,還有命回來嗎?”
沒有人敢保證,在場的女生們沉默著猶豫,我站了出來。
顧之昭將目光放到了我臉上:“你要下海嗎?膽子挺大的。”
我朝他笑了笑:“我要下海,我要做你女朋友。”
顧之昭被我直白的話語逗得放聲大笑,在我毫不猶豫縱身跳進海裏的時候,笑聲戛然而止。
一群人圍到了甲班邊緣,紛紛打賭猜測,我到底能不能帶著戒指回來。
有人說我能回來,但戒指未必找得到,要找那麼小一枚銀戒,真是等同於大海撈針了。
也有人說,我恐怕連回都很難回來,畢竟遊輪還在一直往前開。
顧之昭托著腮,給出了第三個答案:“我覺得她能回來,也能找到戒指。她那眼神,是真想當我女朋友的。”
我沒讓顧之昭失望,把戒指帶回來的同時,還讓他贏了一場賭約。
但我差點兒沒了半條命,海裏真的有鯊魚。
即使有係統護著我,還幫我找到了戒指,我也在海裏足足泡了一個小時,才追趕上遊輪,爬上甲班的時候,小腿已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得鮮血淋漓。
我躺在甲班上,被凍得瑟瑟發抖,一群人稀奇地圍觀我,有人好心去叫了船上隨行的醫生,我掙紮著爬起來,爬到顧之昭麵前,將那枚戒指舉起來,向他確認。
“我現在是不是你女朋友了?”
顧之昭點頭承認:“是。”
他對我並不憐惜,還沒有等到醫生來,就抱起我進了房間,一夜疼痛。
後來他又常說,我那時候爬到他麵前的樣子,真的很像條沒有家的流浪狗。
我聽完這話擠出了一個難堪的笑容,麵皮滾燙。
在顧之昭這裏,我被踐踏過尊嚴,侮辱過人格,卻還是堅持了三年,隻為了我心裏那個說不清是愛還是執念的人能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