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庭院裏,便聽到了嬉鬧愉快的聲音。
“啊!好多水啦,明遠,你別鬧了,人家身上都被你弄濕了。”
“弄濕好呀,我就喜歡看你這個樣子。”
我推門進來,看見傅明遠和梁苒已經抱成一團,
旁邊的毛毛身上還有泡沫。
兩人一起給狗狗洗澡呢。
這是傅明遠曾經最不屑的舉動,他說過狗就是狗,再怎麼樣還是個畜牲,臟的很。
他的厭惡和嫌棄,讓我把養了五年的狗丟給了老家親戚。
聽親戚說狗狗一直在門口等我,直到死,都沒有等到我。
我為了傅明遠拋棄了我的狗,如今,傅明遠拋棄了我。
我真是報應啊!
毛毛衝我狗叫了幾聲,見我沒有攻擊力,又見它的兩個主人親的火熱,也沒再叫了。
我抱著骨灰盒快速的走,
突然後脖頸一陣涼意,回頭,被水管澆了個渾身。
傅明遠吼道:“讓你給毛毛洗澡,你死哪裏去了?!剩下的交給你了!”
他把水管扔過來,接著急不可耐的抱著梁苒回房間。
瞧著兩人麵紅耳赤的模樣,想必接下來會是一場激戰。
毛毛抖了抖身上的泡沫,看著我上了樓,
它一聲沒叫,
狗比主人強。
我身上黏糊糊的,去洗了澡。
等出來後,骨灰盒卻不見了。
我翻找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
突然,一陣狗叫聲。
我尋聲望去,毛毛正在一個盒子裏吃著東西。
那盒子,儼然是——骨灰盒。
我腿一軟,跌倒在地。
全身提不起來力氣,爬行了幾米,
等恢複了力氣,爬起來跌跌撞撞的過去。
“起開!起開!!”
骨灰盒裏有血淋淋的肉塊,上麵沾了灰。
也不妨礙毛毛吃的暢快。
它以為我是來搶吃的,呲著牙朝我狂吠。
我抄起來手邊的花瓶,去戳它,“起開!起開!”
它正吃的起勁,除了發出低嘯聲,其餘的對我根本不理睬。
我隻能更加使勁的去推它——
“徐南枝!你在幹什麼!你是想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