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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琰肉眼可見的慌了。
可多年來養成的氣勢還是讓他迅速鎮定下來。
“蔣瑤,你居然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也不知是心虛,還是真的憤怒,蕭景琰抱起嘉嘉直接離開了房間。
我無心理會他們,繼續收拾物品。
結婚五年,家裏零零碎碎積攢了不少東西。
絕大多數都是蕭景琰送給我的。
有蕭景琰結婚前給我寫的信,字裏行間洋溢著他對我的傾慕和眷戀。
我都一封封的收藏在糖果盒子裏。
如今一張張翻開,看著上麵熟悉的字跡和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表白。
心臟還是控製不住地收緊;
有他去省城出差時,給我帶回來的泥塑娃娃,一男一女,嬌憨可愛。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吻了我,在我耳畔許諾:
“阿瑤,我會愛你一輩子,不,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會愛你。”
可才短短五年,他的許諾就已經成空。
他的愛,保鮮期也不過千餘天。
平心而論,蕭景琰以前對我很好。
談戀愛那會兒,他經常騎自行車帶我在田間小路騎行。
風將他的白襯衫吹得鼓了起來,好像青春恣意的模樣。
他也會因為我生病胃口不好,特意坐著小三輪去省城最大的糖果鋪子給我買桂花糖。
等回來時天都黑了,可他還是當天晚上就跑到我家門口。
把那些甜蜜的糖果捧到我麵前。
可這所有的好,都在周念出現之後徹底變了。
周念很漂亮,家境又好,是我這種土生土長的小縣城的姑娘比不上的。
蕭景琰不再處處以我為優先,不再將我視為唯一,也不再隻愛我一人。
這兩天,我一直在慢慢整理著物件,把與他有關的東西全部裝在一個大箱子裏。
又拖拖拉拉地拽著它出了大院,直接將它丟到了垃圾場。
回來的途中經過一片低矮花牆,忽然聽見了蕭景琰和周念的對話聲。
周念聲音帶著哭腔:“景琰哥,嫂子真不能把名額讓給我嗎?她連外語都不會,就算出國能幹什麼啊?為什麼要把著那個名額不放啊!”
“再說,她一點也不擔心你的身體嗎?你在她心裏就這麼不重要嗎!”
她話裏話外都是挑撥,可蕭景琰卻根本聽不出來。
他抱住啜泣不止的周念,心疼地摸著她的腦袋安慰:
“小念,你放心,留學證的事,我來想辦法。”
“阿瑤她向來聽我的,不會違逆我意願的。”
周念淚眼婆娑地望著他:“真的?”
蕭景琰信誓旦旦地點頭,周念眼中立刻多了光芒。
她摟住蕭景琰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景琰哥,你對我真好!”
蕭景琰卻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心思再看他們倆惡心人,掉頭就走。
當晚,我熄了燈躺在床上,意識正模糊的時候。
蕭景琰帶著熱意的身體鑽進了被窩中。
他赤著上身,從背後抱住了我,嗓音低低啞啞地在耳邊蠱惑:
“阿瑤,睡了嗎?我們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了,不如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