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三竹馬為真千金出氣九百九十八次。
這次,他們公然在職工大會上,播放我遭男廠長淩辱錄像。
我因此前程盡毀,淪為群嘲的笑柄。
後來養母重病,他們又威逼利誘我拍賣初夜,賺取救命錢。
真千金替我擔憂。
“蓉蓉姐臉皮薄,若因此討厭我們,離開蘇家怎麼辦?”
曾與我夫妻一世的竹馬們,卻嗤笑不已。
“我們再了解不過蘇蓉蓉,像她那樣貪慕虛榮的女人,到死都不可能離開蘇家。”
麵對眾人的譏諷,這一次,我沒有做任何辯解。
原來,他們都忘了我早就發過誓。
待還完虧欠真千金和蘇家的千次恩情後,便會永遠離開。
而今距此,還剩下最後兩次。
......
“蘇蓉蓉,把主任的位置讓給恬恬,我們保證不再為難你。”
職工大會上,身旁的方敘白忽然開口。
他是我的義兄,也是我第一世選擇的丈夫。
“我不能讓。”
我的不配合,令方敘白矜貴的臉上滿是不悅。
“看在你我曾為夫妻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後果自負。”
我知道,這話沒在開玩笑。
方敘白向來強勢,妄圖掌控我的方方麵麵。
從前我做什麼樣的工作,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甚至在床上有幾下呻吟,都需要經過他同意。
若不配合,等待著的,必然是足以碾碎我所有尊嚴的折磨與羞辱。
而這樣的陰影即使過了三世,回想起來仍我遍體生寒。
可盡管如此,我的答案依舊是不。
蘇母前幾年被診出尿毒症,每月都需要大筆資金做透析。
而蘇家的財產,早就被歸來的真千金蘇恬敗光。
如今全家靠我維持開銷,所以說什麼我都不能讓。
“不配合的小狗,是要受到懲罰的。”
我的堅決激怒了方敘白,他冷眼掃向操控台站著的宋時度。
那是我的初中同學,第二世選擇的丈夫。
前世,隻因真千金一句話。
粗暴的宋時度便將懷孕七個月的我,推下高樓。
不等我從悲痛回憶中抽身,便聽到台下一陣喧嘩。
“呀,各位同誌真是抱歉,我放錯了帶子。”
雖然宋時度更換及時。
可全場萬餘名職工,還是看見了我被人壓在床上,撕破衣服的畫麵。
一時之間,全場沸騰。
“蘇主任平時看著挺正經的,沒想到背地裏居然做二奶,哎,趙廠長年紀都夠當你爸了吧?”
“不要臉的賤貨!你就是我們婦女之恥,該被抓去浸豬籠!!”
我在無數鄙薄的字眼裏驚恐落淚。
“我、我沒有......我醉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的無助取悅了方敘白,他替我擦去眼角溢出的淚水,勾唇道:
“我說過,不配合的小狗總會受到懲罰,好歹上輩子吃過教訓,怎麼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
這話猶如魔咒,令我回憶起無數個屈辱的夜晚。
有方敘白將流產的我綁在地上,看和他蘇恬快活的。
也有他拿蘇母做威脅,讓我替蘇恬認罪遭萬人唾罵的。
“你猜這樣的錄像被蘇阿姨看到,她會怎麼想?”
“!!”
我好不容易重築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方敘白太懂蛇打七寸的道理。
他知道我怕了,知道我可以不在乎名譽,不在乎貞操。
唯獨在乎那個拿真心愛我的女人,會不會對我失望。
我強忍驚恐求他:“我讓!方大哥,求你......別告訴我媽。”
方敘白聞言勾起唇角。
“不告訴她可以,你現在立刻滾出去,別影響小恬接下來登台發言。”
“知、知道了。”
我咽下喉間的酸苦與委屈,告訴自己別難過。
這是第九百九十八次......
再償欠蘇恬和蘇家的兩次債,我就可以永遠離開了。
屆時天高地遠,我將不再受他們裹挾。
同時我也為蘇母鋪好了後路,打算未來將每月的工資全數寄去醫院。
可惜這樣的願景沒能持續半小時,我便收到了廠裏送來的解聘書。
送信的是真千金蘇恬,和我第三世的丈夫牧川。
“都怪我沒安排好,害你陷入危險,還丟了工作。”
牧川麵上滿是自責。
他是三任丈夫中,唯一一個跟我和平分手的人。
也是唯一肯在離婚後,替我收拾爛攤子的人。
然而,我對牧川懷抱兩世的感激,卻在折返辦公室拿落下的東西時。
消散得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