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發生地震時,兒子和丈夫白月光的兒子被壓在一塊石板下,一旦搬動石板另一方勢必不能完整活下來。
身為搜救隊隊長的丈夫,卻果斷選擇救白月光的兒子。
而我的兒子被壓在石板下,聲嘶力竭的叫喊持續了一夜。
她的兒子得救,三人熱烈慶祝。而我的孩子卻連屍體都湊不完整。
甚至在兒子屍骨未寒時,丈夫把白月光的兒子領回家,聲稱要做孩子的幹爹。
遭到我的拒絕,他放下狠話。
“要麼就讓孩子叫你聲幹娘,要麼你就收拾東西滾蛋。”
萬念俱灰之際,我抱著兒子的遺照臥了軌。
再次睜開眼,我回到兒子被壓在石板下那天。
......
在於明誠帶著搜救隊的成員去救越彤的兒子後,我搬來一塊大石頭站上去,聲淚泣下的哭訴起來。
“父老鄉親們都來看看啊,搜救隊隊長放著眼前的鄉親們和自己的兒子不救,跑去先救寡婦的兒子,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刻意放大哭訴的聲音,把周圍的人全都吸引過來,這下於明誠就算不想救我兒子也不得不救。
果不其然,於明誠臉色難看,低聲嗬斥讓我滾下去。
上一世我跪在地上求了他半天,求他救救自己的兒子,頭都磕破了也不見他過來。
“明誠啊,被壓著的是你親兒子,你不救他,反而救一個寡婦的兒子,你這是想幹啥?”
有鄉親看不下去,出口指責他。
越彤委屈的躲在於明誠身後,身上沒有沾染上一絲灰塵,和我滿身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
不等我說話,她一個健步衝上來,咣當一聲直接跪在我麵前。
“小梅姐,我沒了男人,身邊就剩這一個兒子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我冷笑著把胳膊從她手裏抽出來,上麵依稀可見幾個掐痕。
“那我兒子呢?我兒子就活該去死嗎?”
我們爭執不下,不斷有搜救隊的人來報,下麵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必須盡快做決定到底救誰。
於明誠臉色難看,周遭都是圍觀的人,就算他想救越彤的兒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閑言碎語。
兒子虛弱的聲音從石板下傳來,
“媽媽......是爸爸來了嗎?他來救我了嗎?”
我哽咽著點頭,看著石板下的血跡心仿佛被一隻大手攥住,痛徹心扉。
“小盛,再堅持堅持,媽媽馬上就能把你救出來了。”
我怒不可遏的抓住於明誠的衣領,說出的話字字泣血。
“越彤的兒子和你有什麼關係?讓你連自己親兒子都不救,也要去救她的兒子!”
話音落地,於明誠臉上劃過一抹慌亂。
他剛張口準備說些什麼,石板下越彤的兒子於文開始大哭。
“嗚嗚嗚爸爸,媽媽,我的腿好疼,你們快點救我上去啊。”
於明誠心疼的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他不顧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扒著石板往下看。
“小文,爸爸馬上救你出去!”
看到他的動作,我心頭一陣抽痛。
對別人兒子他倒是上心。
於明誠回過頭,剛好看到我臉上還沒散去的一抹冷笑。
他心虛的低下頭,不敢抬頭看我。
“小文從小就沒爸爸,這些年總是被人欺負,要是不救他,那塊石板大概率會壓在他的身上,不死也要變成殘廢。”
“所以呢?你要讓咱們兒子去死?”
我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慌亂,可垂在身側的手早已握成拳,指甲嵌進掌心帶來縷縷痛意。
“我會小心點,不會壓死於盛的。”
上輩子,他也說的這話。
越彤的丈夫早早離世,她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
作為同村人的於明誠,總是暗中接濟這對母女。
還和我說這樣做隻是因為越彤的丈夫和他有同窗之情,愛屋及烏才會照顧越彤和他的孩子。
一開始,我也心疼早早就守寡的越彤和出生就沒了父親的孩子,不僅沒阻止於明誠,還雙手讚成。
可時間長了,我終於發現於明誠身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