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竹和他的白月光是在逃婚途中出的車禍。
他們一個斷了腿,一個喪了命。
就在眾人的質疑聲中,我仍然選擇嫁給他。
婚後,他對我冷眼相待。
我卻一直對他百依百順。
結婚五年,我們的關係終於有所緩和。
然而,就在他白月光死去的第五年忌日。
她回來了。
......
蔣晨曦死後的第五年,宋修竹和我一起去了她的墓碑前。
這是他第一次準許我去給蔣晨曦掃墓。
五年前,他為了逃避和我從小定下的娃娃親,帶著他的白月光一起上了高架,準備出國。
沒想到的是,一位疲勞駕駛的貨車司機撞上了他們的車。
宋修竹因此斷腿截肢,一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而他那位白月光,葬身在了火海裏。
宋修竹剛醒來的時候第一句話便問的蔣晨曦。
當他知道一切後,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我的身上。
他恨我。
但我仍然選擇嫁給他。
於理,宋家繼承人因為小三出車禍截肢,這對宋白兩家是巨大的醜聞,兩家的股票因此大跌,我的態度決定了宋白兩家的名譽。
於情,宋修竹從小便救過我一命,他此時感情和身體都遭受重大打擊,我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我便這樣嫁給了他。
就算婚紗已經脫下,婚禮已經中斷。
婚後,宋修竹拒絕我的接近,對我冷眼相待。
我卻不知疲憊地日夜貼身照顧,幫他處理傷口,不斷為他的複健加油打氣。
他對我的態度總算有所緩和。
他會記得我的生理期,為我熬製紅糖水;會在每日路過花店時,為我帶上一束鮮花;會在我生日時,給我舉辦生日宴會,點燃全城的煙火為我祝賀。
除了蔣晨曦,她一直是宋修竹內心深處的禁地。
直到今天,他在出門前拉住了我:
“安安,我們一起去晨曦的墓地吧。”
蔣晨曦的墓碑坐落在墓園的向陽處。
她是孤兒,墓碑上除了簡單的生平姓名,還刻著一行小字“宋修竹的一生摯愛”。
“晨曦,我又來看你了。”
宋修竹的語氣低沉,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溫柔與深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話裏帶著顫音:
“這麼多年了,我覺得我該放下了。”
他拉過我的手:“晨曦,這是白許安,是我的妻子,她對我......很好。”
“這是我未來會一起相伴的人,我帶來給你看看。”
我的心猛地一跳,淚水模糊了視線。
這麼多年了,我頭一次在他的口中承認我的身份。
我不禁想起了宋家老太太曾對我說的話:
“雖然修竹現在喜歡的是那個女孩兒,但她已經死了,死人是永遠比不過活人的。”
“你對修竹好,他會記在心裏的。”
“安安,你是個好女孩,修竹隻是一時沒有看清自己的心,日後他總會愛上你的。”
或許,老太太的話要靈驗了。
回家的路上,我們路過了一家糕點店。
“安安,你不是喜歡吃糕點嗎?我們買點帶回去吃吧?”
宋修竹親自推著輪椅下車,想為我挑選糕點。
“您好,我要幾塊蝴蝶酥,幾塊拿破侖。修竹哥,你想要什麼嗎?”
我回過頭,卻發現宋修竹全身顫抖,視線落在糕點鋪的店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