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顧遠山逞能和別人持械鬥毆,砍傷了一個人。
她去頂了罪,隻因為顧遠山家裏還有個老母親需要照顧。
但說到底,還是黎舒戀愛腦犯了。
可這玩意犯一次就夠了。
自由比愛情值錢的多。
那一夜過後,誰也沒有提起許菲這個人名。
直到黎舒習慣不用每天按時起床、吃飯做操的時候。
她才和顧遠山去審視了自己的產業。
五年前小小的KTV已經成了這個城市裏的地頭蛇,業務當然不止唱歌。
黎舒窩在皮質沙發裏,底下的人站成一排。
顧遠山穿著西裝,正襟危坐在一旁,確實有幾分人模狗樣。
他放下酒杯,那些人就大喊:
“老大好!老大妙!跟著老大賺鈔票!”
喊完齊刷刷鞠躬。
黎舒輕笑了聲,調侃著:“真社會。”
顧遠山湊上前給她以口渡酒,含糊著:
“你不就喜歡這樣嗎?兄弟義氣?”
黎舒吞下酒,隨意點了點頭。
顧遠山打發了一群還想上前敬酒的小弟。
人潮退去,黎舒才眯起眼睛,不經意問著:
“王剛呢?也不來跟前盡盡孝道。”
顧遠山聞言,拿著酒杯的手一顫。
“昨來了大生意,他正忙著。”
黎舒聞言心裏彌漫上一股不安,王剛陪她多年,屁大點個子,嘴皮子還欠。
讓他管管人還行,顧遠山不可能把大老板交給他接待。
“我要見見他,忙什麼都先喊來。”黎舒話音剛落。
門突然被推開。
“顧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
直發到腰的一個小姑娘衝了進來,一蹦一跳撲到黎舒和顧遠山中間。
她自顧自攀上顧遠山手臂。
“大小姐,你今天又沒去上課。”
顧遠山眉眼彎起,很自然地揉了揉女孩的腦袋。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人就是許菲。
三兩句話後,顧遠山才抬頭看向黎舒,語氣又恢複了平常,一板一眼。
“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老大,黎舒。”
許菲靠著顧遠山,麵向她眨了眨眼睛,嘴邊帶著隻有她能看見的譏諷。
“頭發好短呀,像個男孩子。”
黎舒的頭發確實不長,但認作男人,未免可笑。
“眼瞎?”黎舒字典裏沒有忍字。
許菲臉色一變,顧遠山卻搶著出頭:
“小孩子,你和她一般見識什麼?”
“我不小了,36D呢,顧哥哥。”許菲蹭起顧遠山胳膊。
男人臉上緋紅乍現。
黎舒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勾了勾唇角。
顧遠山反應過來,往旁移了些:“許菲,不要胡鬧。”
許菲又靠近撒嬌:
“我就是描述一下事實嘛,顧哥哥。”
黎舒看著顧遠山眉頭舒展,好像她被冒犯的事情已經過去。
可以前,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隻要對她不尊敬,他就敢拎著棍子上前。
黎舒不再思考,站起身:“王剛不來見我,我就去見他,帶路吧。”
顧遠山表情染上一些不自然。
“王剛?”許菲嘚瑟著,“是因為得罪我被趕去拳場那個嗎?”
黎舒瞳孔驟然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