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顧遠山坐了五年牢,沒有自由,卻甘之如飴。
黎舒出獄時,顧遠山帶著一幫人來接她。
“歡迎老大回家!”
她滿心歡喜。
直到深夜同房,和顧遠山折騰了一個小時,依舊無果。
“對不起,要不我吃個藥?”顧遠山愧疚無比。
黎舒主動給了台階:“今天我們都累了,洗個澡睡吧。”
可她去給顧遠山送浴袍的時候,透過半掩的門卻看見他滿臉情動。
並低聲道:“許菲寶寶!”
黎舒愣在原地,直到眼前水汽氤氳。
她才反應過來,顧遠山已經在洗事後澡了。
她把浴袍扔在洗手台上,轉身回了房間。
窗外繁星閃爍,是郊外獨有的好天氣。
這棟別墅是顧遠山在她坐牢第四年買的。
探監時,他滿眼深情:
“我已經事業有成,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黎舒雙手交疊,枕在腦後,眼角濕潤。
一會,顧遠山進來了,帶著難以察覺的歉意。
喊著犯錯時才會用的稱呼:
“老婆,我回來了。”
男人撲向她身邊,左側塌陷一塊,濕潤的腦袋蹭著她側臉。
她垂下眼,很輕地開口:
“許菲是誰?”
她想過假裝無知,可明顯她做不到。
而顧遠山渾身一僵,語氣帶著怒意:
“誰和你嚼舌根了。”
黎舒看著他緊張的樣子覺得好笑,隨意猜測:
“今天跟在你旁邊那小女孩?”
顧遠山卻瞬間坐起來。
“她就是咱們甲方的女兒,是不是王剛那混小子和你說什麼了。”
男人自顧自解釋著,許菲是前兩年才出現的小丫頭。
她爸給公司帶來了些生意,她就鬧著要加入。
也不好得罪,隻能隨她鬧。
黎舒彎著眼睛看顧遠山,眼裏卻沒有笑意。
他們幾乎一起長大,顧遠山身邊不是沒有出現過別人。
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讓他主動解釋,或者提起來都帶著笑。
她用雙指摁住了顧遠山的唇,對方噤聲了。
卻又猝然含住她的雙指,舌微微顫抖著舔舐,從指尖到指縫再到掌心。
顧遠山臉邊浮起紅暈,黎舒靜靜地看著。
腦海中,是她第一次撞破少年的好事。
對方看見她反而欣喜若狂。
所以,麵對喜歡的人都會忍不住吧。
像剛剛他喊許菲兩字。
而不是現在這樣。
“你除了弄我一身口水,還能幹什麼?”黎舒猝然開口。
顧遠山停下,皺起眉:
“就一次不行,你至於嗎?我現在不是努力著!”
黎舒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
顧遠山側過臉五道指印。
黎舒盯著他:“至於。”
空氣凝滯了一秒。
顧遠山扭回頭。
兩人對視,男人扯起嘴角,諷笑著:
“老婆的巴掌比藥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