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野在出任務時跌落懸崖,失了憶。
是一個盲眼女孩救了他。
沒有所謂的「路邊的男人不要撿」,沒有負情薄幸,他們過得很幸福。
可......我不是那個好心的盲眼女孩,我是鬆野忘了的糟糠妻。
任務當天為了救他摔斷一條腿。
殘疾後又替他照顧糖尿病的公公、腦癱的婆婆,出錢出力。
捏著鬆野新婚的請柬,我苦笑——
如今我已為他家耗幹了所有積蓄,還得了......絕症。
01
「趙女士,我現在已經成家了,我並不記得你,也不想和你回去。」
林鬆野說完,把我遞給他的婚戒扔了出去。
深夜大雨滂沱,我一個人操動輪椅來到山下,我沒想到和所愛之人再次相見,會是如此場景。
腳下的泥土已經被雨水打濕,輪椅在土地上並不好走。
可我還是拚了命一般去找被林鬆野扔下的戒指,那是我這麼多年活下去的希望。
雨水一遍又一遍地洗刷我的身體,我最終還是沒能找到那戒指。
張方趕到鄉下的時候,指責我不顧全大局。
「淼淼,我知道你想快點見到他,可你也不能獨自跑出來呀。」
「我們會幫你找到林鬆野的!」
我坐在輪椅上沒說話,一直摩挲左手無名指的痕跡,那曾經是我和林鬆野交換婚戒的位置。
不是我不信任張方他們,而是我知道林鬆野還活著已經第十天了。
他們依舊要處理各種案件,導致我見到他的時間越來越晚。
都說死者為大,可誰顧及過我的感受?
當年為救丈夫我斷了一條腿終身殘疾,心心念念的他沒有死,反而和別的女人有了肌膚之親,還有了孩子。
這對我來說和生不如死有什麼區別。
再次見到林鬆野時,是在第二天早上。
他身旁站著一位長相十分漂亮的女子,他們親昵挽著胳膊。
女子小腹有些隆起,看樣子應該是懷了林鬆野的第二個孩子。
「鬆野,我是你之前的隊長,身旁這位是你的妻子,你先和我們回去接受治療好不好?」
林鬆野警惕看著我們,他把女子護在身後,生怕她受到傷害。
「抱歉我不認識你們,我身後站著的才是我妻子。」
這邊任憑張方怎麼勸解,林鬆野都堅決不回去。
還是村長出言阻攔,最終雙方氣氛才緩和一些。
「趙小姐,不是鬆野這孩子不和你們回去。」
「當年他墜崖便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後來是蘇聽丫頭救了他,二人好不容易修得正果,你這一直咄咄逼人怕是不好吧......」
村長沒有繼續再說著後麵的話,我知道在他們心中,自然是要向著自己的鄰居。
可我的確是林鬆野的法定妻子。
我從手機中找到我和林鬆野的結婚照片。
我盡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生怕讓他繼續對我產生厭煩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