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是我們的結婚照,我知道是蘇小姐救了他,我自然也很感激。」
「可他畢竟失憶了,腿還完全沒有得到治療,我先帶他回去接受治療好嗎?」
還未等村長說話,蘇聽站出來同意趙鬆野和我回去。
這令我有些意外。
「趙小姐,我同意鬆野帶你回去,這幾年他一直陪我待在山裏,腿部也一直沒得到治療,是我耽誤他了。」
「至於他恢複記憶後要怎麼選擇,我都遵從他的意願。」
02
聽著蘇聽的話我內心有一絲動容,她一個女孩子在山裏也不容易。
更何況她又救了林鬆野一命。
我主動開口提議蘇聽也跟著去,屆時也好找醫生幫忙治療下她的眼睛。
我與林鬆野是在大學相識相愛的。
他被敵方逼到懸崖邊的時候,我廢了一條腿也沒能救他上來。
我聯係警方在懸崖下找了他三天,最終還是沒能尋到他的屍身。
我愛他勝過生命,可再次一條與他相見時,他竟然成了別人的丈夫和父親。
當晚我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和他們離開山裏。
我出去散心的時候,偶然撞見林鬆野與蘇聽坐在槐樹下。
「鬆野你不必顧慮太多,現在治好你的腿是最要緊的,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健康。」
蘇聽依偎在林鬆野懷中,他們兩歲的兒子坐在一旁,看起來十分幸福的樣子。
林鬆野握住蘇聽的手,隨後把她放在自己的右心口。
林鬆野的心臟位置和旁人的不一樣,這也是他每次遭受暗殺後能夠活下來的原因。
這對他來說是致命的弱點,他能把這件事告訴蘇聽,足以證明他們現在足夠信任足夠相愛。
蘇聽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把頭依偎在他肩膀處。
「聽聽,我這顆心如今隻為你而跳。」
「鬆野,我信你。」
看著他們此刻恩愛無比,好像我才是偷窺幸福的那個人。
......
第二天到達醫院的時候,我找了本市最權威的醫生幫林鬆野治療失憶。
我操縱輪椅來到醫生辦公室,林鬆野頭上戴著主機,那是為他治療失憶的主要儀器。
汗水從他額頭逐漸冒出,他雙手握緊兩側的座椅,看起來十分難受。
這一刻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內心。
我讓他恢複記憶果真是對的嗎?
我回到病房的時候,蘇聽半倚靠在床頭。
她溫柔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有母性光輝。
她左眼失明,右眼有夜盲症,我怕打擾她安靜的獨處時間,便準備操縱輪椅先離開。
「是趙小姐吧?我沒事的您進來吧。」
03
我一時間愣在原地沒說話,蘇聽好似看出我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
「我雖眼睛失明但聽力是好的,我能聽出你在門外的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