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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堇月,除了你,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謝牧白很沮喪「我沒想到,她竟對我有那種心思......」
「聽到我們在備孕,準備結婚,她哭的很傷心。」
「堇月,其實我們不領結婚證也沒事的吧,反正早就當夫妻相處了這麼多年......」
我嗯了一聲,他立馬輕快道。
「那你借我些錢,我手頭緊,沒錢給她做手術。」
我問「所以你今天早上去公司,是想挪用公款給夏冰顏做手術?」
謝牧白立馬炸了「你不想借就算了,沒必要把我想成那種人!」
接下來兩周,謝牧白沒回過一次家。
賠償完前公司的債務,家裏已經入不敷出了,我遣散仆人後,打算去把那套新房賣了。
可我去售樓處問,人家說,那套房子記在夏冰顏名下。
「而且夏太太和他老公已經入住一段時間了,最近在備孕。」
「您這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謝牧白摟著謝冰顏回到新家時,我失魂落魄守在門口。
他手足無措地和我解釋。
「冰顏以死相逼,我沒有辦法......」
而夏冰顏冷靜地翻出屋內二人的結婚證,甩在我臉上。
「照個鏡子照一下自己,你有什麼資格站在大叔身邊?」
我沒說話,謝牧白有些生氣,推了她一把。
「別這麼說她,好歹我們是十五年的戀人!」
我苦笑「十五年光陰,隻是戀人......」
我原以為,我們已經默契到把雙方當成唯一。
原來是我自以為是。
「堇月,求你。」
看我要走,謝牧白連忙拽住我的手。
「最後一次,你借氣運給冰顏,讓她有個孩子,好不好?」
「我老了,等不了那麼久,借你的氣運,說不定一次就中......」
他沒說完,就被崩潰的我扇了一巴掌。
「謝牧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擋住要衝上來打我的夏冰顏,苦澀道。
「隻要你借我這一次,往後公司的所有收益都和我無關,我從公司脫離,算是對你的補償,可以嗎?」
我冷笑搖頭「我明確拒絕你,不可能!」
就在昨天,我去找過兒時給我算命的大師。
因為身體很不舒服,感覺已經是強弩之末,我有些害怕。
大師無奈歎氣,他說。
我現在的身體是憑著最後一點氣運撐著,再給出去,我就要死了。
我才四十歲,還沒好好去看過這個世界。
這十五年來所托非人,我還想去過不一樣的人生。
我不想死......
可謝牧白聽到我的拒絕後,像是魔怔一般撲上來。
「你不行也得行!」
我做了個夢,夢中,我同意把自己的最後一點氣運借給夏冰顏。
醒來後,我絕望地發現,謝牧白找了個催眠師。
我的氣運,被強行借出去了。
「謝牧白,我恨你!」
我哭著從椅子上掙紮起來,看著臉色煞白的男友。
夏冰顏一臉喜色,把跪在我麵前的謝牧白扶起來。
「你都不圖公司的錢了,有什麼好跪的,起來!」
我冷笑「是啊,那我祝你們,早生貴子。」
「最好,一輩子,和和美美!」
我是活不了了,可大師也說。
我死後,氣運消散,之前的那些反噬,會回到借者身上。
這輩子,他們兩都別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