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魚在公司召開臨時股東大會,而作為最大的股東,我竟沒有收到任何通知。
好在我當初蹲蔣魚時,和公司前台秘書小敏打好了關係。
若不是她及時通風報信,我恐怕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走入了她布好的陷阱!
大會當日,我早早來到會議室,坐在了正中央的主席椅上。
眾人簇擁著蔣魚,有說有笑地走進來,卻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凍在原地。
我挑釁地問道:「蔣總,看到我至於這麼驚訝麼?還是說你心裏有鬼啊?」
蔣魚是在商場上打拚過的,最是擅長頂著風浪,麵不改色。
「怎麼會呢?我還想著你怎麼沒有回複呢,大家都等著你出麵主持大局!」
我這才想起來以前的公司郵箱都是她幫我處理,原來是一早就在這給我挖好了坑。
曆經學校停車場和派對的兩場好戲,蔣魚的醜聞大家或多或少的聽說了點。
再加上她這次沒能拿下b融,股東們更是有些情緒了。
見我重新在公司登場,大家都默默和她拉開了距離,乖乖入座。
蔣魚就算再不爽,也隻能拉開我身側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次大會的議題,主要是討論公司未來發展方向。」
「公司目前發展已經達到瓶頸期,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才能擴大規模。」
「而奶製品市場目前基本飽和,投產性價比並不高。所以我們不妨打開思維,大膽一些,一舉進軍時下最流行的茶飲料。」
要不是我認識蔣魚,就這種無故的冒進方案,我真的會以為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然而蔣魚為什麼會這麼做,我卻清清楚楚。
她已經徹底不管我家公司的死活了,隻想著盡快薅走更多的錢。
而獲取資金最好的方式,莫過於投資新項目。
就算沒能成功,她也是擾亂了公司的渾水。動了我爸的基業,便是惡心了我。
可是在座的股東卻被ppt上哄人的收益蒙了眼,竟真的有幾分心動。
要不是今天我趕來了,這事恐怕就真的成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決定還是打溫情牌最為穩妥。
「諸位叔伯都是跟著我爸打江山一路走來的,做我們這行,品牌建立起國民度,絕不是易事。」
「雖然奶製品和茶飲料都屬於飲品行業,但是銷售模式和產品賣點卻全然不同。」
「沒有做好調研的情況下,隨意冒進,最後隻會得不償失。」
股東大叔們冷水下頭,紛紛冷靜不少。
蔣魚見勢頭不妙,趕緊給她的簇擁東叔使個眼色。
這個東叔我是認識的,我爸在世時就與他不對頭。要是有吞並公司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
他開口便給我扣了個大不敬的帽子:「你什麼都不懂,這又不肯那又不肯的,那公司怎麼辦呢?你這是在拿我們股東的錢慢性自殺!」
我倒不慌張:「東叔您要是真的那麼懂,老婆孩子就不會躲到國外去不回來了吧?」
這八卦還是我開家長會時聽回來的,其實我也不確定這是他們家夫妻秘事,還是另有籌謀,但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東叔一下就被拿捏,氣蔫了不說話。
然而要贏得股東們的支持,還是得出實績,我不得不表個態。
「各位叔伯就算是不相信我,也請看在家父的麵子上,給我個機會。」
「下個季度,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最終,股東們以過半數的微弱優勢否決了蔣魚的提案,我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
雖然落敗失了麵子,但蔣魚依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於總,我可放長雙眼,等著看你的業績哦!」
我心裏清楚,這場戰爭才剛剛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