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昏睡間,我聽見一陣敲門聲.
林婉晴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虛弱的喊了一聲:“庭洲。”
她捂住胸口,臉色蒼白。
“大嫂!”霍庭洲大喊,聲音裏夾雜著緊張和關切,這是我從未看見過的樣子。
他像瘋了一樣衝過去,將林婉晴抱在懷裏。
“對不起,這麼晚打擾你們,可是,我胸口好疼啊。”林婉睛虛弱地倒在他懷裏。
手指卻暗中掐住我的大腿,指甲深深嵌入皮肉。
我疼得倒抽冷氣,本能地推開她。
“賤人!你幹什麼?你敢推大嫂?”霍庭洲暴怒,一巴掌將我扇到地上。
林婉睛趁機哭訴:“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們…..沒想到她….”
“我沒有!是她先——”
"閉嘴!"霍庭洲一腳踹在我腹部,“大嫂心臟不好,你竟敢對她動手?”
我蜷縮在地上,疼得說不出話。
林婉晴靠在他肩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庭洲,別這樣….“她假意勸阻,“清棠還小,也不懂事,不怪她。”
“不懂事?“他冷笑,拽著我的頭發拖到林婉睛麵前,“給大嫂道歉!
我抬頭,對上林婉睛得意的眼神。
“對…對不起…”我顫抖著說,眼淚不爭氣地滴在地板上。
林婉晴突然捂住胸口:“藥......我的藥明明在我的口袋裏,怎麼不見了?”
霍庭洲慌了:“藥在哪?”
“我,我不知道......“林婉晴嗚嗚咽咽,“是不是她偷走了?”
“我沒有!”我驚恐地後退。
霍庭洲一把抓住我,粗暴地翻找。
直到他從那件破舊襯衫翻出藥來。
“找到了!”他舉起藥瓶,眼中怒火更甚,“沈清棠,你找死!”
“不是我放的!是她栽贓!”我哭喊著。
"栽贓?”他拚命地掐住我脖子,“大嫂這麼善良,怎麼可能栽贓你這種賤貨?”
林婉睛虛弱地拉住他:“別生氣了…我沒事的。”
“來人!“他朝門外喊,“把這個賤人送到張獸醫那兒!告訴他,隨便處置!”
我驚恐地瞪大眼睛:“不!你不能——”
“不能?"他冷笑,“有什麼不能?”
兩個保鏢拖著我往外走。
經過林婉睛時,她笑意滿滿,對著嘴型:“好好享受獸醫的‘照顧”。”
我被塞進車裏,帶到郊外一間破舊診所。
張獸醫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眼睛渾濁,身上散發著酒精和血腥味。
“霍爺吩咐了,好好折磨她,要是她敢跑,直接了結她。”手下扔給獸醫一疊錢。
獸醫搓著手,眼裏滿是貪婪與邪惡:“放心,我辦事,霍爺還不放心嗎?”
門“砰”地關上,我被扔在滿是藥味和動物腥味的房間。
“霍爺的禮物?”他咧嘴一笑,露出黃牙,“我最喜歡調教不聽話的小母狗。”
“求求你!放了我…”我掙紮著後退。
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霍爺說了,隻要不死,怎麼玩都行。”
獸醫拿起一根針管,裏麵裝著不明液體。
我驚恐地往後退,卻被他一把抓住,狠狠紮進我的手臂。
劇痛襲來,我全身發軟,癱倒在地。
之後的日子,我被各種折磨,慘叫聲在這狹小的房間裏回蕩,卻無人理會。
有一天,獸醫接了個電話後匆匆離開,門沒鎖。
我拿走桌邊的一遝錢,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逃出了這個地獄般的地方。
我奔跑到河邊,抽出幾張紙幣,讓船夫把我送到一個偏遠小鎮。
再見,霍庭洲。
再見,我這荒唐的暗戀。
從這一刻,全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