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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身後的宮女都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知道，她們在怨我搶了她們主子的男人。

蘇婉拉著我上了馬車。

“我故意叫人帶你去書房，你都看到了吧？”

“你配不上他，這隻是一次警告，如果你還是糾纏不休，就別怪我心狠。”

她看著溫柔，可一雙桃花眼中卻是怎麼都遮不住的怨毒。

我才知道她和洛知年的過去。

她是太師府嫡女，她爹給洛知年教書，她偶爾也跟著進宮。

一來二去，她和洛知年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我喜歡洛知年那麼長時間，都不知道他們其實兩情相悅。

直到她奉旨入宮，成了洛知年父皇的女人。

洛知年心灰意冷，她卻在皇家一次家宴上，用腳在桌下撩著洛知年的衣角。

死灰複燃。

“林清嫿，我才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那我祝二位，百年好合？”

沒等她反應，我就叫人將她請下馬車。

往年離開寺廟後，我都是住在太子府。

可偏偏今晚，太子府的人堵住了門。

“太子說了，林姑娘既然在乎自己的名譽，就該滾回將軍府去。”

我沒有反駁，轉身回了清冷的將軍府。

三日後，宮中再次大宴。

皇帝言明自己要再立皇後。

宴會上不乏世家小姐，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我嫌吵，便去禦花園透氣，卻碰上假山後，蘇婉脖子上紅痕未消，正低著頭給洛知年整理衣服。

見我過來，洛知年慌亂了一下，輕輕推開蘇婉。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們...”

我打斷他。

“殿下不必解釋。”

蘇婉笑著上前。

“太子殿下，哄小姑娘可不能這麼哄。”

她輕輕拉起衣袖，露出手腕上晶瑩剔透的鐲子。

“殿下親自叫人跑去江南給我找世間最好的暖玉，以後哄林姑娘，也得這樣用心才是。”

我知道她在向我示威。

這幾天我被太子厭棄的流言傳得滿京城都是，我連家門都不敢出，他卻花心思給蘇婉尋暖玉做鐲子。

“林清嫿，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叫人去給你找。”

“不麻煩殿下了。”

我推開蘇婉的手準備離開，她手上的鐲子卻順著我的動作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林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蘇婉話還沒說完，眼淚已經出來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太子對我好，你有什麼怨氣衝我來就是，這玉是太子千辛萬苦找來的，現在就這麼摔碎了。”

洛知年的眼神冷下來。

“林清嫿，這些日子我本想著讓你好好反省，卻沒想到你嫉妒成性。”

“給淑妃道歉！”

“滾。”

我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洛知年要追上我，卻被蘇婉哭著叫住。

走了很遠，我還能聽到洛知年在安慰蘇婉，給她再多找些暖玉，鋪滿她寢宮的地上。

宴席上，我沒有跟洛知年坐在一起。

他看了我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過來。

宴會進行到尾聲的時候，上麵突然亂了起來。

我抬頭看去，隻看到蘇婉裙擺上鮮紅的血。

“淑妃娘娘流產了！”

太醫匆匆趕來，在茶杯裏驗出了毒。

“這毒，是北疆特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爹，是鎮北將軍。

“賤人！”

洛知年拿起杯子，砸在我頭上。

溫熱的液體順著臉流下。

“把這個賤人給我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