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眾人會意,立馬兌了瓶洋酒遞來。“兄弟,把這幹了,既往不咎。”
“實在抱歉,我幹不了整瓶。”
我盯著孟南歡,她知道我的胃曾大出血,隻為多拿點獎金買下她喜愛的限量款包包。
“這就沒意思了,佑澤已經大度的原諒你,還不給麵子。”
原諒?我忍得太陽穴跳的生疼,自知配不上孟南歡,我暗自當著默默守護她的騎士。
曾以為這段暗戀永遠不會被人知曉,我將默默的藏在心底。
是她故意喝下我喝過的水、鑽進我的大衣下躲雨、帶著她的行李在門口等我,我才開始鼓起勇氣來追求她。
“賀嶼,你真是個悶葫蘆,要是我不主動的話,我們還要錯過多久。”
過往的甜蜜,成了今日踐踏我的理由。
“喂!賀嶼!”
小手在我眼前搖晃,我眨眼看清眼前的人。孟南歡豔麗如前,現在她說的是。
“趕緊喝了離開,又不會死人。不要下佑澤麵子,他好不容易才原諒我的。”
我呼吸發顫,心下一橫,奪過混著各式各樣的酒瓶,仰頭痛喝。
周圍的歡呼聲高潮,胃裏火辣的翻滾,我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推開孟南歡離去。
醒來後,意料之內發現自己躺在醫院。
石肆恨鐵不成鋼,他眉目緊鎖,已經放棄對我的勸誡,一昧的在我耳邊唱。
“你就是心太軟,心太軟......”
“夠了,我保證真的沒有下次。”
住院的第四天,石肆帶來有人願意投資的消息,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女生鼻梁挎著黑框眼鏡,紮著斜麻花辮,乍看並不起眼。
“你好,我叫許枝,石總讓我跟著您多學習。”
石肆朝我擠眉弄眼,“公司新來的實習生,知道你在住院,非要過來照顧你拉拉好感。”
“這幾天項目太忙,我可沒時間照顧你。”
石肆大手一揮離開,留我們二人尷尬對視。
良久我訕訕開口,“你現在離職還來的及,誰家正經公司一入職就讓你到醫院裏照顧上級。”
許枝笑了,笑起來兩邊的酒窩,分外顯眼。
去辦理出院手續時,路過病房門口,依稀是孟南歡的聲音。
“佑澤,我不要打胎!你不能這樣對我。”孟南歡哭的梨花帶雨,謝佑澤不耐的靠在窗邊抽煙。
“誰他媽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你個二手貨,少用它來拿捏我。”
“除了你還能是誰!”孟南歡失控的拿起枕頭砸向他。
“謝佑澤你這混蛋,我為你打過多少次胎,我已經二十八歲了,醫生說我再流產很難在懷孕。”
“賀嶼從來不會像你隻顧著自己爽,如果可以,我倒真希望孩子是他的。”
“那你打胎了剛好去找他,反正他樂意當接盤俠,少在這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