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之又雙叒叕上了熱搜。
這次,還是因為他的荒唐。
在網上跟人置氣,一怒之下在拍賣會上點天燈,平白無故多花了幾百萬。
罪魁禍首此刻正站在他身邊,一副柔柔弱弱小鳥依人的樣子。
開口,就是濃重的茶味,
“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哥哥會為我這麼意亂情迷。”
“他竟然在拍賣會上為我點天燈,實在對我太好了,若若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
“畢竟姐姐跟他可是夫妻,但他好像都沒有對姐姐這麼好過。”
我不說話,隻是斜眼盯著他。
那意思很明顯,沈延之,你逾越了。
我們說好互不打擾,那就別把這些糟心事帶到我麵前。
卻沒想到沈延之隻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討好似地對我說道,
“老婆,你別生氣。”
“這件事情是我不對,可我真的想把悅悅帶回家。”
“讓她穿你的衣服,化你的妝,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空氣中一陣寂靜,雇來的傭人紛紛停下來手裏的工作。
就連沈延之自己,也期待我怎麼回答。
我莞爾一笑,
“你想這樣做的話,就這樣做,好嘍。”
“畢竟我們是開放式婚姻,不玩點刺激的,怎麼行呢?”
“需要我在旁邊旁聽嗎,老公?”
我特意把那聲老公咬得很重。
可沈延之絲毫沒聽出我話裏的諷刺,他激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婆,還是你好啊。”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是咱們兩個就沒有愛情!”
“這不就更證明咱們兩個的友誼長存!”
我一陣無語,垂下眼瞼,不再看向他。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件事,我比他更清楚。
畢竟當年,我和江昱,十年長跑,就是輸在了結婚這一幕。
周圍傭人的竊竊私語一字不落地傳入我耳中,
“我的媽呀,這就是傳說中的豪門婚姻,這也玩得太大了?”
“就是啊,到底這個男的懂不懂禮義廉恥,就是俺們農村人,幹出這件事情,就沒臉見人。”
“這老板,真是活久見,為了下身的一點點快活還讓老婆在旁邊聽著,做個人吧,我都想辭職了。”
“這可以算工傷嗎?我也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嗎?”
沈延之的臉此刻紅一陣白一陣,想來,他也聽到了那些話。
所以為了拉我下水,他假裝抱怨,
“微微,咱倆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也不往家裏帶一個?”
“不知道還以為你金屋藏嬌呢?”
“怎麼?你那位不能見人嗎?”
“沈延之,”我看著他的眼睛,準備再給他一次機會。
“你真的要我把他帶回來嗎?”
“咱們可是夫妻啊。”
實在不怪我囉嗦,我和沈延之從小一起長大,也擔得起青梅竹馬這四個字。
和他結婚,雖是無奈之舉,可也真切地幻想過,日後舉案齊眉的樣子。
畢竟小時候,沈延之總是追在我屁股後麵,一聲聲姐姐甜甜地喊著。
誰能想到,長大後他會這麼荒唐,結婚當晚就給我搞個開放式婚姻協議。
如今,更是荒唐到把人帶回家裏。
“當然,”沈延之回答得毫不猶豫,他甚至催促了管家,
“還不快給夫人備車,耽誤了夫人出去怎麼辦?”
可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個小三旁若無人地掀開了自己的長裙,露出雪白筆直的一雙腿。
沈延之喉結滾動了幾下,催促地更加明顯,
“還不快去,待在這幹什麼?”
臨出門前,我最後再看了一眼沈延之。
我隻覺得現在的沈延之是那麼陌生,哪還有之前的半點影子?
如此意亂情迷,實非良人之選。
出了門,司機問我去哪裏。
“機場。”
我回答得毫不猶豫。
今天是白月光江昱回國的日子,既然沈延之都說了他不介意,那就別怪我和江昱舊情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