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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康橋下的愛情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這是徐誌摩重遊康橋時所寫的句子,詩中的康橋還是如往日一般,隻是物是人非,寫下《再別康橋》的時候,林徽因已嫁作人婦,成為了梁思成的妻子。而1921年的春天,徐誌摩和林徽因沿著康河散步,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走過康橋,回想那段時光,是多麼的浪漫和美好。

可美好的事情偏偏又是那麼短暫,人的力量實在小得很,人世間的愛情也確實有太多的牽絆,他們曾相戀相知,也最終無法相守,遂將愛情轉化為純真的友誼。站在時間的長河上,放眼當年的時光,無論是對徐誌摩還是對林徽因,都是值得一生銘記和懷念的吧,畢竟那些日子是如此美好……

那是1921年,春天來了,帶著依舊寒冷的春風在幾日之內吹得倫敦的樹木青綠,人們都感歎這春來得突然,而對徐誌摩來說,他唯一感歎的是自己對林徽因的狂熱迷戀。

他覺得自己發了瘋似的喜歡林徽因,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喜歡林徽因的笑,喜歡她微微上翹的嘴角和笑起來時那淺淺的梨渦;他喜歡林徽因思考的神態,喜歡她眉目間的神采和思索時微微皺眉的可愛模樣;他更喜歡和林徽因的每一次交談,林徽因那新奇的想法和跳躍的思維讓他既驚奇又歎服……

那是一個春日,林徽因同往常一樣和徐誌摩在劍橋的校園裏散步,那日天氣極好,微風吹拂著河邊的楊柳,柳條扭動著它那纖細的腰肢在風中搖擺,林徽因與徐誌摩並排走著,斷斷續續地聊一些話題。

“我不喜歡學經濟,雖然我父親讓我讀經濟學,可是我不感興趣,我喜歡哲學、喜歡文學,也喜歡社會學。”徐誌摩說,“林徽因,你喜歡什麼?”他問。

“我也喜歡文學,現在我還喜歡建築……”林徽因答。

“建築?”徐誌摩稍稍愣了一下。

“對,建築,那是一種很有魅力的藝術,像教堂、宮殿,甚至橋梁……”林徽因說。

“說到橋梁,你知道劍橋有幾座這樣的小拱橋嗎?”他們走上歎息橋的時候,徐誌摩開口問林徽因。

林徽因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有七座,第一座叫‘數學橋’,位於女王學院裏;第二座叫克萊爾橋,位於克萊爾學院後部,第三座就是我們現在站的地方了,叫歎息橋……”徐誌摩仔細地為林徽因講解著,他們邊走邊說,很快走到了“數學橋”。

“這橋為什麼叫數學橋?”林徽因問。

“傳說這橋是牛頓建成的,他當麵利用數學和力學原理,沒有用一顆螺絲釘便建成此橋。後來有個學生非常自信地以為,老師能做的自己也能做到,於是他把橋拆了,可再也裝不上去,隻能用螺絲釘固定成現在這樣。所以為了紀念這座橋便叫做‘數學橋’了。”徐誌摩停頓一下,“不過這也隻是個傳說,數學橋並非牛頓所建,可這橋確實被學生拆過,流傳著這個故事倒也表現了劍橋學生的探索精神。”

“嗯,徐誌摩,聽說你很喜歡數學的,你想當數學家嗎?”林徽因抬頭,望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徐誌摩。

“不,林徽因,我想成為一個詩人。”徐誌摩的語氣有了一絲激動,“我總想寫詩,尤其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腦海裏總有一些詞句讓我不吐不快……”徐誌摩望著林徽因,眼神裏的真摯似水般流淌。

“詩人?那麼說那件事是真的了?”林徽因笑了笑。

“哪件?”徐誌摩問。

“溫源寧說,有一天下了傾盆大雨,你約他到橋上去看虹?”林徽因問。

“是的。”徐誌摩點頭。

“看到了嗎?”

“看到了。”

“你怎麼知道虹一定會出現?”林徽因問。

“我就是相信會有。”徐誌摩笑著回答。

林徽因微笑地看著徐誌摩,她覺得他很天真,雖然那時的徐誌摩已經24歲了,可是在林徽因眼裏,他有時更像一個單純的孩子。

林徽因和徐誌摩談得越來越多,他們的心也靠得越來越近,徐誌摩也越來越堅信林徽因就是她命中注定的戀人。於是他開始追求林徽因,給她寫信:

“—也許,從現在起,愛、自由、美將會成為我終其一生的追求,但我以為,愛還是人生第一件偉大的事業,生命中沒有愛的自由,也就不會有其他別的自由了;

—烈士殉國,教家殉道,情人殉情,說到底是一個意思,同一種率真,同一種壯烈;

—當我的心為一個人燃燒的時候,我便是這天底下最幸運又是最最苦痛的人了,你給予了我從未經曆過的一切,讓我知道生命真是上帝了不起的傑作;

—愛就是讓人成為人,你懂得愛了,你成人的機緣就到了;

—如果有一天我獲得了你的愛,那麼我飄零的生命就有了歸宿,隻有愛才可以讓我匆匆行進的腳步停下,讓我在你的身邊停留一小會吧,你知道憂傷正像鋸子鋸著我的靈魂……”

林徽因麵對如此熱烈直白的語句有些不知所措,徐誌摩的信一封接著一封,17歲的林徽因在緊張、忐忑之餘也有了心動,她想起他們冬日裏在壁爐前長談的美好,想起他們春日裏在康河邊漫步的浪漫,她想起徐誌摩談話時的睿智,想起他冒雨看虹的天真,更想起他們無言對望時心有靈犀的默契……這一切的一切如夢一般,讓林徽因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這樣在情感中糾結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一天徐誌摩邀請林徽因到家裏做客,也就是那一天,林徽因見到了徐誌摩的妻子張幼儀。

那時的張幼儀到英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每日待在居所打理家務,得知有客來訪,她早早的將家裏收拾整潔並做好一桌子地道的浙江菜來招待客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有些忐忑,因為丈夫說來的是一位女客,她隱隱約約覺得,這位客人對自己來說很危險。終於,丈夫開門的聲音傳來,同時帶來了一位樣貌清秀美麗的女子。

從丈夫嘴裏她得知這女子名叫林徽因。

迎了林徽因到會客廳,張幼儀的心情很是矛盾,對這個樣貌清麗、談吐得體、氣質超群的女孩子,她很是喜歡。可是這樣的女子卻偏偏是徐誌摩的朋友,更讓她不安的,是丈夫看林徽因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她明白,那種眼神代表愛慕。

林徽因走後,張幼儀也許是害怕,便迫不及待地告訴徐誌摩自己懷孕的消息。

“把孩子打掉。”徐誌摩全部心思都在林徽因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張幼儀,更別說再加一個孩子。

“我聽說有人因為打胎死掉了。”張幼儀不悅地補充道。

“還有人因為坐火車死掉呢,難道人家別人就都不坐火車了?”徐誌摩語氣冷冷的。

張幼儀愣了,她無話可說,她知道他不愛自己;不愛,又怎麼會在乎自己的死活。

林徽因從徐家回來,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她覺得張幼儀賢惠又能幹,同時又覺得她很可憐,她有一個兩歲的兒子,有一個出色的丈夫,在外人看來似乎很幸福。可是徐誌摩不愛她,徐誌摩看著張幼儀的時候,眼神裏盡是疏離和冷漠。這讓林徽因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一個嫁到林家的女子,外人看來風光無限,可現實卻是獨守空閨的寂寞和無助。

林徽因想著自己的母親,內心一點一點變得堅定,她有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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