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學問,都要由簡到繁地研究下去,才能有所成就。比如我們學數學,總要從簡單的加減法開始學起,學會了,才能學乘除法,然後再學綜合運算。如果一上小學就教你微積分,就算是天才也學不會。這就好像蓋房子,總要先打地基,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建築房屋。蓋越高的房子,地基打得也就越深。有時候,打地基的過程,甚至要長過整個地上建築的時間。沒有漂浮在空中的樓閣,也沒有不掌握基礎知識就能成為大師的偉人。
研究厚黑學更是這樣。基礎對立誌於厚黑學的人來說尤為重要。厚黑學不同於其他的學問,學習數學,如果基礎知識不牢固,頂多學不會高級知識而已,原來的簡陋基礎還在。厚黑學就不一樣了,它是教我們做人做事的學問,不是一個係統的工程,因此,如果基礎不牢靠,就比自然科學危險多了。在沒有理解和掌握厚黑學最簡單的道理之前,貿然應用到實際中去,就有可能產生南轅北轍的現象,不但沒有應用厚黑學達到自己想要的目標,反而將自己原來積累的經驗全都打翻了,甚至還不如一點都不懂厚黑學的人厲害。所以李宗吾說: “厚黑學這門學問,等於學拳術,要學就要學精,否則不如不學,安分守己,還免得挨打。若僅學得一兩手,甚或拳師的門也未拜過,一兩手都未學,遠遠望見有人在習拳術,自己就出手伸腳打人,焉得不為人痛打?”
挖井之時,在未掘到水源之前,不管你挖得多深,終究也隻是一口廢井。行使厚黑,在未能純熟之前,不管你行使了多久,終究很難達到自己的目的。雖然說學習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然而凡事學藝不精大不了也隻是學藝不精而已,唯獨厚黑學不同,它猶如走鋼絲之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如若不信,不妨來看看曆史上這些被摔之人。
石達開是太平天國首批“封王”中最年輕的軍事將領,太平天國建都南京後,他同楊秀清、韋昌輝等同為洪秀全的重要輔臣。在天京(即南京)事變中,他又支持洪秀全平定叛亂,成為洪秀全的首輔大臣。
之後,洪秀全大肆建造華麗宮殿,隱居深宮夜夜笙歌,將朝政全權委托給無能的洪氏兄弟,以牽製石達開,從此兩人矛盾日益激化。從當時的情形看,解決矛盾的最好辦法是“誅洪自代”,形勢的發展需要石達開那樣的新領袖,因為此時曾國藩率領的湘軍正以雷霆萬鈞之勢攻打太平軍,如果不這樣做,太平天國遲早都會斷送在洪氏兄弟手裏。
但石達開盡管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可是,他厚黑學卻並不到位,不能從大局出發,反為自己的迂腐所羈絆,害怕落個“弑君”的罵名,這就決定了他不可能幫助太平天國運動扭轉不利的形勢,不能帶領太平軍打敗曾國藩的湘軍推翻清王朝。
公元1857年6月2日,石達開選擇率部出走,認為這樣既可繼續打著太平天國的旗號從事推翻清朝的活動,又可以避開和洪秀全的矛盾。石達開率大軍到安慶後,如果按照他原來“分而不裂”的初衷,本可以安慶作為根據地,向周圍擴充,在鄂、皖、贛打出一片天地來。安慶離南京不遠,還可以互為聲援,減輕清軍對天京的壓力,又不失去石達開原在天京軍民心目中的地位。這是石達開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但是,石達開卻沒有這樣去做,他對天王定都天京之後的腐敗享樂一直心有不滿,總是希望他能像以前那樣在戰場上親冒矢石,在生活上能像以前那樣吃苦耐勞。像這樣對人近乎完美的要求可能嗎?這就讓他決定和洪秀全分道揚鑣,徹底決裂,此時,石達開才開始了一點厚黑的行動。但是如果想要厚黑,就要厚黑到底,殺了洪秀全自立為王,天下形勢對他來說就一片大好,可是他厚黑的基礎不紮實,沒有作出這個真正有利的決策,而是舍近而求遠,去四川自立門戶。
石達開雖然擁有20萬大軍,英勇轉戰江西、浙江、福建等12個省,震撼半個中國,曆時7年,表現了高度的堅忍性,但最後還是免不了一敗塗地。
在李宗吾看來,石達開這種做法不足以為厚黑教徒所效法。這就是厚黑學沒有打牢基礎,就貿然運用厚黑的結果。初入厚黑之門,一定要從最基礎的厚黑方法學起,不可求快,將樓閣建立在空中最後的結果,不但沒有成為厚黑中人,反而將自己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厚黑智慧】
沒有漂浮在空中的樓閣,也沒有不掌握基礎知識就能成為大師的偉人。研究厚黑學更是如此。厚黑基礎沒有打牢,就貿然應用,無異於自掘墳墓、自毀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