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樓梯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抖,硬生生將木質扶手扣出了血印。
我知道他心狠手辣,卻不想他用一百二十三個孩子的命賴威脅我。
自他妹妹顧清檸死後,他每天換著法的折磨我。
偶爾在深夜微醺時會溫柔的抱住我,但第二天看見他妹妹的照片會愧疚的對我更加殘忍。
五年來,他的言語間充斥的侮辱和謾罵。
他和指認我害死他妹妹的"證人"廝混。
我未出世的孩子化成一攤血水,在他嘴裏不過是一句"他不配。"
可現在我才明白,那些我以為的"最痛......",不過是個開始。
顧清宴這樣的人,做事情沒有底線,他什麼都做的出來。
恍惚間,我看見在二十七樓一躍而下的弟弟。
他顫抖的身體一抽一抽的倒在血泊中。
他一定覺得,他死了,姐姐就能解脫了。
我還看見養父母帶著我和江海辰一起去福利院做義工的場景。
他知道我自幼在福利院長大,對那裏有感情。
所以才會在我隻有孤身一人時,想起用他們威脅我。
以顧家的實力,足以用輿論顛倒黑白。
"怎麼?沒聽見嗎?還是害怕了?"顧清宴惡魔般的聲音響起。
"她不會以為還有選擇吧,你可別被她騙了,她最擅長演戲。"
許茵茵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胸膛,眼神挑釁的看向我。
顧清宴嗤笑一聲,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你說得對,她最擅長演戲了。"
我死死攥緊拳頭,緩緩走下樓梯,可每一步都像是通往地獄。
福利院不能出事,那裏有太多像我和江海辰一樣的孩子。
他們不應該成為顧清宴報複我的犧牲品。
"你要我怎麼做?"
他見目的得逞,掐滅了手中的煙:"我要你承認是你害死的顧清檸。"
"她不是我......"話還沒等說完。
像五年的每一次辯解那樣,每次提起時他都會憤怒狂躁。
他隻信許茵茵,隻信他自己。
"江海寧,我沒有心情陪你在這兒玩,福利院的孩子能不能活就是你一句話。"
我緊閉雙眼,思索片刻又緩緩睜開。
"是我害死的顧清檸。"
"大點兒聲!"他將杯子猛地摔在牆上,懷中的許茵茵嚇的一顫。
"是我害死的顧清檸!"我幾乎是吼了出來。
許茵茵突然誇張的說:"清宴,你看我沒有騙你吧?真的是她。"
他突然起身,拽住我的頭發。
將我拖到許茵茵的腳邊,"現在把鞋舔幹淨,邊舔邊說是你害死的顧清檸。"
我拚命掙紮著,卻被他薅住頭發,狠狠的按在地上。
此時我跪在許茵茵的腳下,狼狽至極。
他從兜裏掏出手機:"我數三,二,一,如果你再不開始,那開始的就是大火了。"
"三......"
"二......"
他的聲音似是惡魔的低語,引導著我一步一步通向死亡。
"是我害死的顧海檸!"
"舔!我讓你幹什麼?"他氣憤的喊著,讓人不寒而栗。
許茵茵適時的抬起了她的高跟鞋。
我顫抖著嘴唇,當舌尖觸碰到鞋底時,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
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但我強忍著,一下又一下的舔著。
許茵茵滿是得意,舉著高跟鞋狀作無意的往我臉上蹭了蹭。
顧清宴倚靠在沙發上抽著煙,眼裏滿是冷漠和嘲諷。
當我終於艱難的完成這個屈辱的任務時,抬起頭。
看見的是許茵茵嫌棄的臉和顧清宴厭惡至極的表情。
"江海寧,你還真是下賤啊。就應該用你去換回我妹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