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顧清宴和他妹妹的閨蜜睡了五年。
他恨我,便將我放在身邊折磨。
每年我生日這天,他都會帶那個女人回顧家別墅過夜。
弟弟的漸凍症愈發嚴重,隻有顧氏新研究的特效藥有幾率救他。
所以我每年都會乖乖的主動錯開時間為他們騰地方。
可這次,我終於難以控製的暈倒了。
管家送我到醫院時,腹中的胎兒已經死亡。
"這點刺激就受不了了?"顧清宴挽著女人的腰一臉嫌棄的看著我。
後來,護士告訴我,弟弟在他們走後偷偷來看過我。
"姐姐,我不想治了,以後你一定要開心。"
這是他讓護士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我知道,他一定以為我是因為他才受的委屈,覺得愧疚。
十年癡妄,一朝清醒。
原來弱者最狠的報複,是讓你永遠失去傷害我的資格。
01
顧清宴趕來時,我正在樓下抱著弟弟摔成近乎稀泥的屍體痛哭。
我盯著他脖子上新鮮的吻痕,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他這又是鬧哪出?不夠給顧家添麻煩的。"
"當初病的要死,還不是顧氏的藥救了他,現在這樣作給誰看?作大了還把自己作死了。"
"江海寧,你們姐倆真是半斤八兩,養不熟的白眼狼。"
說罷還將信將疑的踢了下弟弟的腳。
確認已經死亡後,他神色閃過一絲慌張。
但很快正了正領帶,壓低聲音說:"死了就死了,反正又不是親弟弟。"
"滾!"我望著地上的一灘血水,抬起頭狠狠地瞪著他。
他顯然也被我的目光嚇到,但還是如他平常那樣居高臨下。
"江海寧!你別給臉不要臉!這麼多年要不是我給他藥,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每一片藥我都付過錢的。"我依舊死死的盯著他。
隨後他轉身,狠狠的摔上了門。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將江海辰下葬。
這個小男孩這輩子隻短暫的幸福過幾年。
我和他在孤兒院相識,相差十五歲。
我們在孤兒院時就相依為命。
在我被養父母收養後,我確定他們喜歡孩子,所以在我的勸說下也收養了他。
隻是天不遂人願,好人不長命。
養父母在去海外經商的路上意外死亡。
我在這世上也隻有弟弟一個親人了。
我竭盡所能去救他,想留住他,隻是最後他卻因為心疼我放棄了生命。
回到顧家別墅時,顧清宴正摟著許茵茵旁若無人的親吻。
在看到我後,吻的更加激烈。
兩個人的餘光都不約而同的撇向我。
我裝作視而不見,徑直的上樓走向臥室。
"站住!"顧清宴停下動作,向我喊到。
我腳步一頓,但始終沒有停下。
"你現在這幅要死要活的樣子演給誰看?"
"他那副病殃殃的身體,死了也是早晚的事。"
"早死還早投胎,藥吃了那麼多也沒見好。"
我停下上樓的腳步,轉身看他。
"我流產了。"
"你妹妹的死大可以怪在我的頭上,一命換一命,現在我們兩清了。"
顧清宴深吸一口氣,推開許茵茵。
"憑什麼?你現在說的不算!"
"用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跟顧氏金枝玉葉的大小姐比?他配嗎?"
"你哪來放膽子跟我談條件。"
隨即,從沙發上掏出一遝文件摔在桌子上。
"幸福裏福利院的收購協議。"
"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一把大火?寶貝想不想看?"上著他挑了挑許茵茵的下巴。
後者故作嬌羞的捶打著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