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暑後的日頭毒得能曬裂鹽殼,李冰跪在試驗田埂上,脖頸後曬脫的皮翻卷著,活像鹽堿地裏翹起的堿花。
他握著杜倩縫的綢布尺,量那稻穗長度時,布尺上的鴛鴦戲水圖洇滿了手汗。
“抽穗晚三天。”
李冰的嗓音沙得像磨過鹽粒,帆布工作服後背結著汗堿畫的等高線。
杜亮亮獵槍改裝的噴灌器正在遠處轟鳴,石膏水混著鴨糞淋在稻葉上,蒸起的氣霧裏浮著彩虹。
李大扁擔的銅煙鍋突然戳進田壟,燙焦了株稗草:
“七三年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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