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帆布鞋底沾著的藍膜種子正悄悄發芽,根須鑽進磚縫裏的鹽霜,吸飽了昨夜供奉的土地爺酒。
下坪村的月亮總是蒙著層白翳,像被鹽堿水泡過的老玻璃。
李大扁擔蹲在村西頭廢棄的打穀場上,銅煙鍋磕在龜裂的田埂上,濺起的土渣子簌簌落進鹽霜裏,倒像是往傷口上撒鹹鹽。
十年了,功德碑上的模範村金字早被堿殼蝕成了麻子臉。
他摸著中山裝第三顆紐扣——七三年省勞模表彰時新縫的——如今線腳裏結著晶鹽粒,硌得心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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