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在王賬,在父王麾下做事,一直被各個獸族視為榮譽的象征。
可他們既然這麼心高氣傲,能憑借真本事進入王賬也是一樣,何必屈服於此?
尤其是墨成泠,生性冷淡自負。
一直將獸夫候選的身份,視為恥辱和束縛。
害得他不能與真正心愛之人相守,隻能被迫留在我身邊,連帶著對我也沒有好臉色。
明明可以撂挑子不幹。
父王難道還能殺了他們?
是他們自己無法舍棄這條捷徑。
塗山熙錯愕張了張嘴。
墨成泠表情微變,眼裏滿是不讚同。
“司嫣,你難道真的想趕他們走?”
“就因為半月前,我們用你獵來的獸皮給霜霜做了個風箏,陪她玩了會,你就吃醋嫉妒到現在?”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我就心煩氣躁。
那鐵食獸的獸皮可是我斷了三根肋骨才獵回來的,本想好好孝敬父王。
但父王沒要,讓我留著給未來夫婿做身盔甲。
這話被墨成泠無意聽了去,就直接將那獸皮當做他的所有物了。
等我找到他們時,獸皮已經毀壞。
我氣得不行,一把從白霜霜手裏奪回。
“誰讓你亂弄的?!”
白霜霜被嚇一跳,眼眶通紅的道歉。
“本以為鐵獸皮堅硬,做成風箏可以防止被天空鳥獸破壞,沒想到太重了飛不動,浪費了成泠哥哥一片好心。”
“是霜霜不對,請司嫣大人責罰。”
我對墨成泠怒目而視,他卻輕飄飄的說道:
“反正你都是要送我的,就別管用途了。”
“你製成盔甲我也不稀罕穿,不如拿來博霜霜一個笑臉。”
“她是平民孤女,作為未來掌管部落的雄主,我多加關照一些又怎麼了?”
斷裂的肋骨隱隱作痛,卻遠不及我心口的疼。
此時此刻,墨成泠繼續用高高在上的語氣對我說:
“行了,司嫣,不要胡鬧任性。”
“你執意選我,我也認命了,你就不要再為難其他人了。”
包含塗山熙在內的其他落選者,全都感激地看了墨成泠一眼。
我麵無表情地磨了磨牙。
這也是我為什麼寧可選晏九,也不要其他人的原因。
他們和墨成泠都是一夥的,認為他成為部落雄主是板上釘釘的事。
唯他馬首是瞻。
我嫌膈應。
看來看去,這些活著的男人都挺沒勁的。
還不如在冬眠的,我還能樂得清靜。
“墨成泠,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非你不可?”
墨成泠沒有說話,但那輕嘲的麵孔上,明晃晃寫著:難道不是?
這時候,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現。
“司嫣大人,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知道成泠哥哥送我的獸皮是你親自獵來的......”
“你要是實在心有不滿,就扒了我的毛皮解氣吧。”
白霜霜撲通朝我跪下磕頭,很快額前就浮現一個紅印。
沒等我開口,墨成泠心疼地將她拉起,塗山熙則閃身擋在前麵。
兩人都將我視為洪水猛獸,眼神含著警告。
其他人有樣學樣,簇擁著白霜霜將她圍成一個圈。
仿佛她才是該被保護的部族公主。
“司嫣,你欺人太甚!”
“你這麼任性跋扈,難怪得不到成泠的喜愛,為什麼隻會針對霜霜,就不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我深吸一口氣,淩厲的目光穿過他們,直視白霜霜。
“誰允許你來這裏的?”
她瑟縮了一下身子。
墨成泠眉頭緊擰,看起來似乎還想訓斥我。
我冷笑,“白霜霜未得批準,擅自闖入。”
“墨成泠和塗山熙身為王賬護衛,工作失守。”
“來人,把他們拖下去,各打五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