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以法官工作繁重為由從未答應過我的邀請,哪怕是我死纏爛打專挑他空閑時間,他也會突然天降工作。
她隨口的一句邀請卻是我三年的奢望。
不知不覺我已經被帶到楚晚口中“遊玩”的地方。
訓狗場的青草地上,到處散落著帶血的皮毛與血跡。
“今天這裏有狗狗和主人合作表演,妹妹身體素質一向好,要不就陪狗狗玩玩吧。”
她揚起明媚的笑,眼裏卻是明晃晃的挑釁。
我慌亂地向他投去救助的目光。
我的雙手用不上力,如果有什麼意外一定不能自保。
謝忱眼神淡淡掃過我的雙手,難得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躊躇。
卻被她的嬌嗔拉回現實。
“太可惜了吧,妹妹不願意的話,今天的表演恐怕掃興了。”
“我也想看,你不是一直說讓我多笑笑嗎?”
謝忱清冷的嗓音擲地有聲,
我瞳孔震顫,心底仿佛有什麼碎掉。
果然下一秒,周圍出現一群體型龐大的狗狂吠,那顯然不是受過訓練的樣子。
轉身之際,卻見楚晚臉色蒼白倒在他懷裏。
“哥哥,我有點怕。”
謝忱素日冷肅的麵容竟染上幾分慌亂匆匆抱著她離開。
我抬起腳步即將抓到他衣角之際,被一隻大型犬猛地撲到在地。
見狀,越來越多大狗眼裏透出凶狠的殺意,嘴角不斷溢出渾濁的粘液。
我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卻看見謝忱為了安全鎖上了唯一的出口。
“謝忱,救我!”
我如墜深淵,被他冷若冰霜的眼神狠狠擊中。
惡臭的狗嘴撕扯著我手上的紗布,尖牙刺穿我的皮膚,鮮紅一片。
我奮力掙紮著自保,不停地哭喊呼救,淒慘的聲音卻如石沉大海。
不知多久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精疲力盡之時卻意外瞥見兩人正在樓上津津有味地觀看。
我愣住,渾身癱軟莫名失了力。
原來這才是他們想看的表演。
周圍一圈瘋狗瘋狂刨抓著地麵,我扯出一抹苦笑。
這些狗明顯都是得了狂犬病,就算不被咬死我也會發病而死。
我孤注一擲決定賭一把。
不再反抗,任憑一隻隻惡魔撕扯我的衣服與血肉,被拖行了幾十米昏迷之際。
我賭對了。
謝忱驚慌失措抱我上了救護車。
這是他第一次抱我,我卻滿心絕望。
暗暗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我昏昏沉沉從ICU醒來,潔白的天花板剛映入眼簾,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竟然把我的寵物狗弄傷,賤人。”
“怪不得晚晚姐煩你,怎麼這麼惡毒。”
又是狠厲的一巴掌,打得我瞬間清醒。
病床一圈都是楚晚的閨蜜,一個個紅著眼破口大罵。
我卻渾身疼痛難以動彈,轉頭發現楚晚雲淡風輕坐在旁邊喝咖啡。
我充滿恨意的眼神一下子將她們的怒氣點燃。
接著是變本加厲的一頓拳打腳踢。
楚父楚母卻突然出現一下子喝止了眾人的動作。
我早就痛得淚流滿麵,顫抖著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