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昆侖山的時候,薑柔整個人都在顫抖。
“沉舟師兄,你不會說得都是真的,山上真的出事了?”
我苦笑一聲。
我比誰都情願這是假的。
很快我們到了昆侖山上。
但並沒有想象中血流成河的模樣。
此時山門大敞,裏麵的弟子七零八落躺在地上。
看起來都受了很嚴重的傷。
薑柔還沒上前問發生了什麼。
大師姐聲音響起,“發生了什麼?”
地上一個弟子猛地爬起跑過來,“大師姐,你們怎麼才回來,剛才魔教的人來了,拿著破天斧將師娘打成重傷不說,還將她和幾位長老都帶走了。”
“什麼?魔教的人真來了。”
大師姐還沒開口,其餘幾個師兄瞪大了眼睛。
顯然剛才師娘千裏傳音的時候,幾個人都聽到了。
“大師姐,你不是說這是小師弟在吃醋嗎?”
“他們把師娘帶走了可怎麼辦,師娘身子弱,可禁不起折騰。”
“我們現在就去魔族要人!”
薑柔一呼百應,大家氣勢洶洶往外走。
大師姐卻發了聲,“不是魔族幹得。”
所有人愣住,“怎麼可能不是魔族?”
“你們看這結界雖然被破了,可關魔教教主的地方還好好的,如果是魔教幹得,怎麼不把他們教主帶走。”
薑柔大驚失色,“那是誰幹得?”
我心一咯噔,卻想起一件事,“遭了!這一切都是假象,魔教教主最擅長幻境,也許現在是他製造的幻境,師娘她們一定有危險,現在追去還來得及。”
經曆了剛才的事,薑柔很是信任我,“沉舟師兄說得對,我們也許被眼前的景象蒙騙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大吃一驚。
當即要往外走,再次被大師姐攔下。
她回頭看向我,大罵:“顧沉舟,你到底有什麼居心?”
薑柔勸道:“大師姐,你不要罵沉舟師兄,他說得不無道理,畢竟剛才他就告訴我,昆侖山被魔教攻擊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
大師姐氣急敗壞,“薑柔,你傻是不是,看不出來,這一切都是他勾結外人做得!”
薑柔傻了眼,“怎麼會?”
我罵道:“白輕瑤,你少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勾結魔教了?”
薑柔也不相信,“是啊師姐,沉舟師兄父母都是魔教殺死的,他不可能跟魔教有勾結。”
“我已經說過了,不是魔教!”大師姐又重複了一遍,她看向我,惡狠狠將我揪過來摔在地上,“顧沉舟你別裝了,這一切是你找人做得,隻有你能進入我爹的房間,是你偷了破天斧,是你故意演這麼一出戲,就是因為吃我和雲疏的醋。”
“天呐!”別人還沒發聲,謝雲疏卻捂了嘴,他眼眶說紅就紅,“沉舟師兄那你這麼做太過分了,你要是不高興我和師姐出去,你可以直說,你怎麼能把弟子們傷成這樣,你把師娘藏到哪去了,快交代啊。”
我連忙開口,“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
然而向來我在謝雲疏麵前是占不到上風的。
不管我怎麼解釋,周圍人看我的眼神還是變了。
大師姐最是氣憤,她直接抽出身上的鞭子,直直向我打來。
“顧沉舟,你盜破天斧,勾結外人,還抓取同門長老,如果你不交代我娘的下落,那我就隻能門規處理了。”
我被捆仙繩捆著動彈不得。
鞭子直接落在我身上,火辣辣地疼。
我還是那句話,“不是我做得。”
話隨著另外一個鞭子落下來。
她用足了力氣,整整抽了我九十多鞭。
我的皮都被抽開。
饒是如此,我依舊那句話。
“跟我沒關係。”
“敬酒不吃吃罰酒。”大師姐咬牙,“拿鎖仙釘過來。”
十寸的釘子硬生生插進我的肩膀裏。
我感覺全身經脈都在顫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可沒有一個人上前。
我忍受著這些痛苦。
一根,兩根,三根。
直到插進九根,隻剩下最後一根的時候。
“住手!”
拂塵將大師姐的手打開。
所有人看到來的人後,紛紛下跪。
“恭迎師父!”
師父擋在我前麵,皺眉,“你們這是做什麼?”
大師姐跪下來,“父親,是我的錯,沒有攔住顧沉舟,導致他勾結外人傷害同門綁走娘親,請父親責罰!”
師父眉頭緊鎖,“你確定是沉舟做得這些事?”
大師姐點頭,“確定。”
身後的師兄弟也紛紛作證,“師父,這些都是我們親眼所見,沉舟師兄確實跟外人勾結,你可不能偏袒他。”
聲討聲中,師父揮動拂塵。
“一群廢物,是真是假,你們竟然分辨不出來。”
隨著拂塵揮動,幻術漸漸消失。
看到鋪天蓋地的屍體,剛才還指責我的人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