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的表情很奇怪。
此刻我顧不了這麼多,連忙對她說:“魔教打到山門了,薑柔你快去幫師娘,我現在去找師父。”
薑柔是宗門天賦最高的弟子,有她幫忙,一定能多撐一會兒。
說完,我要繼續飛。
卻被身後的人拉住衣角。
薑柔給了我一個過肩摔,將我重重摔在地上。
“沉舟師兄,跟我你就別裝了。”
聽到跟大師姐如出一轍的話,我大腦一片空白,“什麼意思?”
“你不就是吃醋大師姐組織大家陪小師弟過生辰嗎,至於鬧到師父那裏嗎,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你為了這麼一件小事打擾他,到時候師父肯定要怪罪你。”
我連忙辯解,“薑柔,我沒有吃醋,魔教的人是真的打上來了。”
“別騙人了。”薑柔嗤之以鼻,“大師姐今天早上就告訴我們了,說你因為她和小師弟的事不高興,肯定要鬧一鬧,特意帶著我們去山下加強了陣法,別說魔教現在已經沒有破陣法的人,就算是魔教教主逃出去了,也破不了那陣法。”
我歎氣,“可那些人偷了破天斧,薑柔,我敢用性命保證,我說的是真的。”
也許是我太過嚴肅,薑柔看起來變得有些猶豫。
很快她笑了笑,“沉舟師兄,你真能扯謊,破天斧在師父房間裏,那些人是怎麼偷得。”
任我怎麼解釋,薑柔都篤定我在騙人。
我不可能浪費時間在這上麵。
於是從她的束縛中掙脫出來,“你不信算了,反正我現在必須去找師父,不然整個昆侖山都要完了。”
“別跑!”
下一秒,薑柔拿出捆仙繩,她念訣之後,那繩子自動將我包圍起來。
很快我被五花大綁起來。
我躺在地上掙紮,對她罵道:“薑柔,你快放開我,時間來不及了,師娘還在守山門,你不去救,也不讓別人去救嗎!”
薑柔搖頭,“別喊了師姐,實話告訴你,大師姐讓我等在這裏,就是為了抓你的,我等了這麼久,根本就沒見什麼魔族的人。”
“我真不明白了,人家大師姐和小師弟兩情相悅,天造地設,你怎麼就這麼陰險狡詐,非要破壞這大好姻緣。”
我知道,所有昆侖派弟子都覺得我是個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
而他們的小師弟謝雲疏,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一年前,大師姐將謝雲疏撿回宗門。
明明他毫無靈氣,大師姐卻堅持代父收徒,將謝雲疏收為親傳弟子。
因為我覺得這麼做對普通弟子不公平,跟大師姐大吵一架。
畢竟比謝雲疏有天賦的弟子大有人在。
這麼做不合規矩,也容易引起公憤。
我明明是為所有人爭公平,最後卻成了我嫉妒謝雲疏。
從那天起,我和大師姐關係就越來越疏遠。
謝雲疏靈器壞了,她覺得是我搞壞的。
謝雲疏從樓梯上滾下來,她覺得是我推的。
謝雲疏大半夜發瘋洗地板,她說是我逼的。
不僅僅是大師姐,隨著謝雲疏難過的次數越來越多,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故意針對他。
覺得我嫉妒他跟大師姐走得近。
可是大家好像都忘了,跟大師姐有婚約的人是我。
害怕捆仙繩不結實,薑柔又往我身上加了一張定身咒。
做完這些她拍拍手,“好了沉舟師兄,你也別不高興了,今天我陪著你。”
我急得幾乎要哭出來,“薑柔,我可以今天跟著你,但你能不能回山上看看,如果晚了,就不隻是昆侖山遭殃,人間也會大亂的!”
麵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請求。
薑柔卻堅持,“不行,大師姐說了,今晚她要在昆侖山給小師弟放煙花,我得把你帶去別的地方。”
話音剛落。
我們兩個人腰間的玉佩鈴響起來。
叮叮當當。
薑柔瞬間變了臉。
昆侖玉震——
代表昆侖山堅不可摧的結界被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