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眼眸沉沉的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
“胡月泠,你失心瘋了吧,真把小狐狸當成自己的兒子?”
“你當年懷孕到八個月就流產了,後來就抱著隻狐狸當孩子。”
“你看看我,再看看你,我們都是人,生不出狐狸兒子。”
“真是晦氣,娶了個瘋子回家。”
“我看,我們還是早點離了,你也好給晚晚讓位。到時候她的孩子出生,也不至於是個私生子。”
陸沉淵抽出幾張紙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剛剛他接觸過什麼臟東西。
他將紙團狠狠砸向我的臉,憤憤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隻覺他身上的五彩靈光已經到了刺眼的地步。
團團一死,我過渡到他身上的修為都回到了我的內丹上。
當初陸沉淵車禍重傷,醫生斷言他活不過半日,我生生剝出自己的本命內丹渡到他身上。
不稍半刻,他的生命體征就恢複了穩定,被當時的主治醫生呼為奇跡。
而我失去了內丹,沒有了修為,隻能作為一個普通人類生活。
陸老爺子將我養在家中,雖然沒有修為,但天狐一族仍有聚運的能力,早已破產的陸家在短短數月迅速崛起,成為一方富豪。
而我在和陸沉淵朝夕相處間互生情愫,他含情脈脈的握住我的手,說此生唯愛我一人。
後來我們結婚,我很快就懷有身孕。
天狐一族孕子隻需八月,我順利產下胎兒。但是因為缺少修為,孩子卻是狐狸形狀。
我早就將此事告知他,三年後孩子就能化成人形。
可他一直以為我是流產傷心過度,才將母愛寄托在小狐狸身上,因此也配合我對小狐狸寵愛有加。
我當時不以為然,以為一切隻要孩子化成人形,他自然便會相信。
可人算終不如天算。
沈晚晚出現之後,他看我的眼神就變了。
他認定我是騙子,來曆不明,給爺爺灌了迷魂湯,耍的他們團團轉,全都是因為貪圖陸家的財產。
他開始冷落我,漸漸和沈晚晚出雙入對。
每次他喝醉酒,就將我摁在床上,撕開我的衣服用刀一遍遍劃開我小腹上剖內丹的傷疤:
“晚晚說的沒錯,你早就為別人流產過失去了生育能力,才遲遲不為我生孩子。”
“一個被人玩爛的身子,爺爺居然還讓我娶你,這麼愛騙人,那之後的苦都自己受著!”
陸沉淵前腳剛走,他的管家就過來說沈晚晚請我到院中一起用餐。
我隻緊緊抱著團團的屍骸壇子,不予理睬。
管家卻一把薅住我的頭發,將我拖了出去。
邊拖還邊咒罵:
“一個騙子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少夫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像條死狗一般被管家拖到院中時,陸沉淵正抱著沈晚晚躺在貴妃椅上,嘴對嘴給她喂葡萄。
見我頭皮被揪破在臉上流下血痕,他嫌棄道:
“好好叫你不來,非要讓人上手,你是不是賤?”
沈晚晚卻攔住他,端起一碗肉湯遞到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