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收攏團團屍骨的小壇子枯坐一夜。
團團的屍身不全,無法入輪回。
因此我準備回家拿回他的皮毛和血肉。
推開房門,就看到陸沉淵和沈晚晚正在床上激烈的唇舌糾纏。
陸沉淵拿著團團的皮毛,在沈晚晚半裸的胸口遊離:
“現在不許我碰,那我們就開發點新玩法,你信不信用這個我都能讓你上天?”
沈晚晚嬌喘著錘他:
“你好壞~”
見到他們如此褻瀆團團的遺物,我憤怒的咬緊了下唇,直到嘴裏溢出鐵鏽味。
陸沉淵的眼角瞥到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鄙夷道:
“不抱狐狸改抱壇子了,怎麼,你的兒子變成壇子了?”
這句話刺中了我的心,我的團團此刻確實睡在這個壇子裏,永遠都不會醒了。
“一天天的神神叨叨,也就老爺子被你哄騙的團團轉,不想著為我生個繼承人,居然還夜不歸宿?現在還學會在外鬼混了是嗎?”
“你那個小狐狸呢,沒用你的仙法救活他嗎?他這個當哥哥的為弟弟做一點貢獻,也是理所應當的。”
見他提起團團那副不在乎的嘴臉,我的心痛的無法呼吸,恨不能上去將他撕碎。
卻在此時想起團團臨死前傳遞給我的心聲:
媽媽,是不是團團變成人,爸爸就不會剝我的皮了?
媽媽,團團好痛,我一直叫爸爸停下,可是爸爸不理我......
媽媽,別怪爸爸,他不知道團團會變成人,是團團的錯,團團應該早點學會變人的......
我的團團,他還沒來得及叫我一聲媽媽,他還期待著自己能變成人。
他最喜歡陸沉淵了,每次都喜歡賴在他的懷裏,乖巧的像隻小貓咪。
至死,他都在叫我不要怪爸爸。
我死死將手攥成拳,拚命忍耐將陸沉淵撕碎的衝動。
陸沉淵在沈晚晚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沈晚晚不情不願的起身走了。
他皺起眉,對著我沉聲道:
“你如今架子越發大了,還會給我臉色看了,有老爺子給你撐腰,你覺得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總是拿自己是狐仙說事,都什麼年代了,隻有老爺子才信了你的鬼話。我看你就是個騙子。”
“真搞不懂老爺子非要我娶你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我看你就是貪圖我家的錢財。”
“還一直不肯給我生孩子,怎麼,撈夠了錢,想全身而退,還是已經靠你那張臉找好了下家?”
“在我家吃喝這麼多年,你非得給我留下一子半女不可。”
見我根本無視他,他惱羞成怒,將我一把甩在了床上。
床單上還殘留著他和沈晚晚歡好的氣味,淡淡地腥味讓我惡心的想吐。
我掙紮著起身,卻被他摁在床上撕扯衣物:
“你就是用這張臉這副身體迷惑我娶你的,什麼狐仙,我看就是一隻狐狸精。”
“不想給我生孩子,是不是在外邊勾搭了別的野男人?”
“說什麼救我性命,都是人家醫生的功勞和你有什麼關係,當初我怎麼就會信了你?”
“幸好晚晚提醒我,否則我還在對你感恩戴德,你這個滿嘴謊言的狐狸精!”
我忍無可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他用舌尖頂了頂臉頰,嘲諷道:
“胡月泠,是我給你臉了,你還敢打我?”
我冷笑道:
“陸沉淵,你的孩子已經被你剝皮剔骨了。”
“團團,他死了。”